第十七章世界最深憎恨
偌大的教堂般的石质大厅,少年的喘气声在开阔的空间被无限放大,伴随着轻微的皮肤碰撞声,显得淫靡而又讽刺。
北宸面无表情地紧盯着伏在她上方因为情欲扭曲的脸,目光如尖刀般地剜着对方的脸颊,仿佛要把他每一根头发的样貌都烙入记忆中一样。
下半身早就已经痛得麻木,她甚至有点神游地觉得,这和打斗时负伤似乎也没什麽区别,只不过被硬物捅穿身体外加受伤的部位不怎麽雅观罢了,真不知道胧云和黑祸素劫为什麽会对这种事津津乐道,和受刑有什麽区别?
凌霜似乎发现她的分心,伸手用力一捏她的胸部。
“看样子我不能让你满意?怎样,要不要换个姿势?”
北宸没有回话,只是依旧大瞪着双眼,用目光剜着他脸颊的每一寸皮肤。她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动情的神色,反倒脸色比平时更是苍白了一些,似乎是疼的。
这种神色对男性来说显然是奇耻大辱,凌霜咬牙,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用力甩了她一个大耳光!
啪地一声,北宸的脸被打得向一边偏去,她忍不住呛了几声,口中漏出了血块,一颗牙混着满嘴鲜血掉了出来。
凌霜愣住了,显然是忘记了自己处於亢奋状态,力气没有掌握好,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的动作停了下来了几秒,嘴唇一开一合,伸出手,像是想要道歉。
但是北宸却慢慢地把头转了回来,也不管整个下巴都是血,依旧定定地瞪着他。
一股无名火窜起,本想道歉的心思就这麽散了,凌霜面目扭曲,用力架开了她的双腿,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
一边按着北宸的拉翰反倒看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凌霜和这白影小姑娘有什麽天大的过节,但就算她做了再让他恼火的事,被这麽折腾也算扳回来了吧?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打掉女人的牙这种没品的事,就算是他这个花天酒地给钱就认爹娘的没节操佣兵也做不出来。
他向来觉得犯不着为了逞威风而去从弱势的对象上找优越感,更何况这个白影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只不过轻浮惯了,摸了一把她的脸,她身边的战器脸色就狰狞得和见鬼一样,现在却──到底是出於什麽缘由让自己这雇主非得把她弄得这麽不成人样?
出於职业道德,他不该对雇主的行为开口说什麽,但现在他看见的情况着实让他觉得难受。──他这风流好色的性子,竟然在近距离目睹这种激情戏码的状态下,没有起一点生理反应。
回想起了自己某些旧事,目光快速瞟过两人连接着私密部位,他抽了下嘴角摇摇头。
这个凌霜根本不懂任何技巧只是在那蛮干,这样下去,这小姑娘大概一辈子都会恐惧被男人碰了。
最後,拉翰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雇主啊,我松开手可以吗?我看现在她也逃不了了,至少给她用回复灵晶把牙给再长出来,受伤时间长了灵晶也修不好的。”
凌霜本就有些後悔自己的动作太猛,见拉翰这麽说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就满头大汗地边动作边点了点头。
拉翰松了口气放开北宸被捏的有些发紫的双手,从自家战器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几枚回复灵晶,在北宸脸边捏碎了。北宸那红肿的脸颊慢慢消退下去,整张脸显得更没有血色,几乎是惨白如纸。
“那我走了?做这种事有人在旁边总归不爽吧?”
“好。”凌霜边喘气边阴笑地看了拉翰一眼,“走的时候把那对鈎爪和那个破相的长鞭带走,用点星灵矿溶液吊命,我还有用。长剑别动,留在这里。”
只有说起这些的时候,北宸才稍稍有些反应,她转头看向拉翰,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乞求。
拉翰愣了一下,装作没有看见,弯身把血泊中的黑祸和素劫捡起来揣在怀中,再一把架起了瘫软在地的笑罂,大步从厅堂的侧门离开了。
“你在看什麽?”
拉翰一不在,凌霜没有了要在外人面前逞硬派的理由,他稍稍放软了态度,把北宸的脑袋掰正,轻喘着吻了吻她的脸颊。
“在担心他们?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没有他们当人质,你怎麽会这麽听话,没错吧?”
他边说,边自嘲地哼了一声。
“要想他们活得好点,就别摆出这种死人脸,给我配合点。”
“────”
北宸的双眼在一瞬间燃起了怒不可遏的火焰,她咬牙切齿地张开嘴想要说什麽,但最终半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怎麽?想骂我?那就骂啊?尽管骂好了,可你再怎麽骂,事实也不会改变,你的亲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你的身体被我占了,你自以为是实力尚可的赤月巫女,但其实什麽都不是!不过是高级点的寄生虫罢了!”
“……”
“你口口声声重视别人,但是西风受伤,亚加德受伤,黑祸和素劫连番大战如此疲劳,你一没有去赫阳使馆寻求保护,二没有将据点转移去踏夜铁骑,三没有雇用强力的佣兵做後盾,只是天真快乐地停止对迦法神团的攻击,继续进行参加比赛的活儿,你说,这麽好的机会,我不下手,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普通人啊,不主动攻击别人不会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