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看看江时,看看法器,看看手里的传讯玉佩…然後决定先看看情况,事後再说。
他们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位紫霄宗的女修,女修身子曼妙,行动间裙衫摆动,彷佛踩着宫檐漫步。
光看身姿就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这女修却戴了一个面具,除了眼睛和鼻孔有洞,其他啥也看不见。
“这位师姐,这些丹药符箓和法器都是难得的佳品,你需要些什麽?”金山看不出这女修的修为,用了师姐这个不出错的称呼。
“咳,”那女修重重咳了几声,“我先看看啊。”
声音隔了面具有点瓮声瓮气的,低沉的嗓音一听就是刻意压低的。
手拿起丹药瓶,视线却往江时身上撇。
江时睁开眼睛:“白道友要买什麽丹药?”
“我买……不是,什麽白道友,你,你这人说谁呢?”
“谁应我,我就说谁啊。”
“……”
突然女修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具,漏出白芙蓉那张愠怒的脸来。
“江时,你怎麽知道是我?”
“听声音听出来的。”
“不可能!!我都压低声音了。”
“哦。”
“……”白芙蓉见江时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气了:“你怎麽不说了?”
“这有什麽可解释的吗。”江时的眼神彷佛在看傻瓜,这种压低声音就想变个人的做法,普通人都糊弄不了。
更何况这还是修真界。
想瞒过别人,至少得彻底变个人吧。
白芙蓉觉得被江时取笑了,又羞又怒:“你这麽看着我什麽意思?你难道觉得我是傻瓜吗!!”
江时神色更加一言难尽:“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呢。”
白芙蓉呼吸一滞:“你,你怎麽能这麽说我?”
被夸着长大,一直听奉承话,她以为自己很厉害,直到被江时一棍子扫下台,她回家找长辈,才知道那些夸她厉害,夸她学的好的话都是哄她开心的。
同一天,她听到了白家几个老头子拿着从江时那买的丹药,说一定要把江时争取到白家来。
她不服,然後白家长辈就给她看了江时炼制的丹药…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炼丹炼到昏倒,最後不得不服,甚至对江时连嫉妒心都升不起。
她差人家太多了啊。
她今儿从白家那边回来,路上看到江时往紫霄宗这边走,看着江时在紫霄宗大门口摆摊。
哪有人在人家家门口摆摊的,这像什麽话!
可看到江时拿出丹药瓶,她心动了…然後行动了!!
“白道友,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啊,要说也是你先说自己的啊,你不能倒打一耙吧。”江时打了个哈欠,在白芙蓉说出下一句话前:“白道友,你要不是来买丹药的,就请离开吧。”
啪。
白芙蓉把丹药放桌上:“哼哼,我也是炼丹师,你以为我稀罕你的丹药啊,还请我离开!?怎麽?激将法啊!!我还不买了呢。”
一甩头,又”踩着宫檐”离开。
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走到桌边拿起丹药:“凭什麽不让我买,这个我就买了。”
往桌子上扔了一个储物袋,看了眼江时,哼了一声走了。
“多谢惠顾,下次再来啊。”江时微笑收起储物袋。
金山:“……”白家的这个小姐果然脑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