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亦攸挂断电话,又看了眼那间自己亲手关上的房门,转而离开了逼仄的旅馆二楼。
房间里。
应梦珠掀开被子,“人走了。曜哥,你还好吗?”
柏曜哑声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应梦珠抓住他胳膊,果然看见一道刀伤,缠住伤口用来止血的布料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非常吓人。
“我去买点药。”应梦珠道:“你在这里等我。”
柏曜抓住她的手:“太晚,外面危险。”
“门口就有药店,很近。”应梦珠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军刀,道:“而且你给我的刀我一直带着,没事的。”
不等柏曜再拒绝,应梦珠裹上外套去药店买了消炎和止血的药,回来给柏曜处理伤口。
伤是刀伤,深可见骨,对方绝对是个用刀的高手,如果柏曜没有及时后退,可能整条胳膊都会被剁下来。
“要去医院缝合才行。”应梦珠给绷带打上蝴蝶结,眉头紧皱:“不然很难愈合,你这条手臂可能还会废掉。”
她早年在村子里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关系不错,学过一些医学知识,但也只是皮毛。
“我现在不能去医院。”柏曜倒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还笑着戳了戳她脸颊:“怎么气成河豚了。”
应梦珠严肃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好吧。”柏曜说:“我不会残疾的,安心。阿珠,你跟那些人认识?”
“来抓你的那些?”应梦珠收拾纱布和其他药物,道:“不算认识,就是见过几次。你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不用。”柏曜脸上仍有笑意,眼神却冷了下来,“阿珠,以后别再见他了。”
应梦珠道:“我本来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谁知道今天会遇见。”
她叹口气,“床让给你,你睡一觉吧,明天早上一定要去医院。”
“那你睡哪儿?”
“沙发。”
柏曜:“我睡沙发——”
应梦珠无奈:“你那么大一只,沙发哪里睡得下呀,好了好了。”
她用被子把柏曜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板着脸道:“别闹了,赶紧睡。”
“你不问我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应梦珠顿了一下,道:“你总是有很多事情不告诉我。”
“但是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曜哥就够了。”
第二天应梦珠醒来的时候,柏曜已经不见了。
床头柜上用烟灰缸压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有事先走了,记得吃早餐。】
旁边是还热乎的奶黄包。
应梦珠边吃包子边叹气。心想曜哥好像跟小混混有仇,以后两人撞见了打架,她到底该帮谁先叫救护车啊?
吃完早饭,应梦珠去退房,回到学校后直接去了图书馆,往常安静的图书馆,今天不知怎么的,在她进来后一阵骚动。
应梦珠起先还不明所以,直到徐致熠的消息发来,看见消息后,她气得双手发抖。
原来今天早上她从旅馆出来被人拍了照挂在表白墙上,说她昨晚不知道跟谁鬼混去了。对方还是以她“男朋友”的名义挂的她,说她拜金无情,脚踏两条船。
这种瓜向来最是有传播力度,难怪图书馆那么多人看她的表情都很怪异,原来是把她当成了劈腿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