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跟他没有关系,无论她嫁人,还是跟别人肌肤相贴,他都不在乎。
“你方才问我什麽了?”
乌禾道:“我问,楚乌涯他们呢?”
“他们在山脚下,明日就安排他们上山。”
忽然,侍女端着冒着热气的陶罐进来,她看见檀玉,俯身行礼。
“参见少主。”
檀玉点了下头,那侍女擡起身。
“姑娘醒了?这是厨房准备的冬虫夏草炖土鸡,补血益气,姑娘失血过多,正好补下身子。”
乌禾颔首,“多谢。”
侍女给乌禾盛了碗汤,檀玉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是,少主。”
侍女双掌交叉在胸口,恭敬退下。
檀玉端起碗,对上乌禾紧紧盯着他的疑惑目光。
无奈道:“你有什麽要问的,直问。”
乌禾开门见山,“这里是囹圄山,她喊你少主,你跟囹圄山主是什麽关系。”
“算是父子。”少年嗓音冰冷,好像并不是很认可这层关系。
乌禾道:“我就知你先前说只是囹圄山里的小小村民是骗我的。”
檀玉轻笑一声,摸了摸碗壁,“有些烫,你可以等会喝。”
“你给人家吹吹不就可以喝了。”乌禾弯起眼睛撒娇,“人家现在就想喝。”
檀玉握住勺子,吹了吹,送到乌禾嘴边。
乌禾低头,浅浅抿了一口。
“还不错。”乌禾咂了咂嘴,“我还要。”
檀玉又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如此反复。
乌禾满意地笑,“要是以後都能这样饭来张口就好了。”
檀玉勾起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可以让蛊虫咬断你的脊骨,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瘫痪在床上,饭来张口。”
乌禾喝着汤差点一呛,背後森森发寒。
她讪讪一笑,“不必了。”
*
第二日,乌禾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檀玉扔给了她一个机关盒解闷,说拆开来有惊喜。
她左右解不开,沉思时,忽然传出楚乌涯的声音。
她擡头看,楚乌涯一脸慌张跑进来。
乌禾继续研究机关盒,“我好好活着呢,你不必担心。”
楚乌涯道:“不是。”
乌禾疑惑又生气地擡头。
楚乌涯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来担心的,但阿兄说你没事了,我就不担心了。”
“那你慌慌张张地干什麽?”
楚乌涯拍掌,“阿姐,你猜我方才看到什麽了。”
“什麽?”
“囹圄山主。”
乌禾手中的盒子一顿,盯着楚乌涯,他提到这又满脸恐惧。
“我方才过来时,正巧跟他碰面,旁边的侍卫给他行礼,喊他山主,他看见我时一副凶狠的模样,仿佛要杀了我。哦对了,我听别人说过,这囹圄山主最恨山外人,曾立下誓言,见一个山外人就杀一个山外人,我还听说了,十多年前,他屠杀了一个镇子,简直丧心病狂。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我这条小命差点就交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