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禾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的自然也是歇息。”
“那你想睡吗?”
乌禾道:“有点想。”
可说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檀玉行到床榻,却没把她放到床上,自个儿坐下,把她放到自己胯上,一只手揽住她柔软的腰。
乌禾猝不及防,茫然地看向他。
他清隽的眸近在咫尺,跳跃着烛火与她的影子,低下头,嗓音沾了清酒醇厚,醉人心脾。
“你现在还醉吗?”
乌禾莫名其妙结巴道:“不……不醉了。”
可她的脸颊像醉了酒般涨红发烫,冷风吹散了她的醉意,但忘了她的脸颊。
他静静地望着她,“既然没有醉,那就不算乘人之危吧。”
“什麽?”
乌禾昂起头,紧接着他的唇瓣覆上她的唇,湿凉沾着酒味的舌头钻开唇瓣,轻而易举滑入温热的口腔,他勾缠着她的舌头舞跃,像跳动的烛火,舔舐夜色。
乌禾的唇下意识接受,手下意识锤他的胸脯,锤了两下,手柔软地搭在他的胸前。
吻浓烈时,布料紧贴着摩擦,冬至明明那般寒冷,却仍然感觉衣衫下起了层汗,黏腻,又干燥,尤其是心脏和嗓子。
小腹腾起一股火苗,微弱地燃烧。
他撤开,轻轻喘气,乌禾掀开迷情乱意的眸,对视半晌,他的吻又落下,落在她的眼睛,她闭了闭眼,吻又落在鼻梁,她的脸颊,蜻蜓点水地一点点落到昂起的脖子。
衣衫落在榻下,肚兜打旋落下,勾在脚腕上。
他搂住她的腰,“阿禾,感受我。”
乌禾的手臂软绵绵垂在他的肩膀,风大了,吹得窗门吱呀一响,她蹙了蹙眉,抱紧檀玉的脖子。
脚腕上的肚兜可怜地颤了几下,最後落在地上。
这是她与檀玉第一次,在没有蛊虫的强迫下进行欢愉,每一寸肌肤上跳动的火苗都格外清晰,蔓延开来,又汇聚成一点。
夜色沉酣,风愈来愈烈,窗门啪得一声紧紧阖上,接着不由自主打开,很快,又是一阵风重重关上了门,贴得瓷实。
清晨的时候,檀玉捧着一双绣花鞋,两只绣花鞋上,躺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阿禾喜欢吗?”
“不喜欢。”乌禾推开,“丑死了,顶着这麽大两颗夜明珠好土,我那是故意刁难你的。”
她坦然道。
“原来是故意刁难我的。”
檀玉把鞋放在地上,双眸微眯,盯着她晦暗不明。
乌禾抱紧身子退後,“你不会这就生气了吧。”
檀玉俯下身,“如果我生气,阿禾要怎麽补偿我?”
乌禾道:“那你想我怎麽补偿你。”
他一点点靠近,乌禾一点点退後,到最後退无可退,檀玉捧住她的脸颊。
吻上她的唇,吻得乌禾腿软,良久他撤离,抵着她的额头,“想要这麽补偿。”
她刚穿上的衣裳,又堆积在榻下。
乌禾从未觉得清晨这麽漫长,她忽然後悔今日早起,早知就该睡到日上三竿,而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檀玉仿佛对“睡觉”上了瘾,在欢愉中寻到乐趣,且乐此不疲。
起初乌禾撩得唇干舌燥,在此得到欢愉,可檀玉实在不知疲倦,“睡觉”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且可以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时而加些饭後点心,以及宵夜。
宵夜吃得格外撑,夜里大把时间,用时也格外长,乌禾平坦的小腹吃得圆滚滚的。
檀玉摸上她的小腹,轻轻抚摸,温柔缱绻,眼底探着一抹好奇。
“阿禾,我们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