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儿…至于下手这么狠吗……嘶…!”黑发双眼通红流着眼泪,小声嘟囔着,都是道上混的,喝多了让人爆了菊花,这要是传出去可还了得?还好没人看见…等等,那是个谁?!黑发抬眼一看,顿时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正晃晃悠悠的朝他走来,虽然身影看起来并不壮实,可她手里赫然是拿了一把刀!“你是谁!走开,走开!”要是正常的街头相遇他才不怂,就算有把刀打起来会吃亏,随便从路边捡个家伙事儿也就算公平了,打起来还是靠本事。但现在可不一样啊!腚沟子生疼,两条腿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动不了,折腾了半天胳膊也没什么劲儿了,让他拿什么打?“啊,啊啊!”……屋顶上,方远坐在房檐边,一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举起放在眼前。他被砍了一刀,或者说是被划了一个口子,现在伤口已经止血,但却依然能看见那深可见骨的刀痕。但是…为什么没反应?“想起来了,罪歌之子的传播方式是通过恐惧和痛楚进行植入的…没有恐惧所以就没有生效。”方远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贽川春奈似乎就没什么用了,还是得要妖刀罪歌直接对他进行攻击才行。这次砍伤他的并不是贽川春奈,而是她手下的“罪歌之子”,实际上砍人魔一直没有被抓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作为“母体”的贽川春奈实际上并未出手过几次,后续所有活动都是她的“孩子”在做,“罪歌”制造出罪歌之子,罪歌之子制造出罪歌之…孙。而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但实际上,罪歌之孙和罪歌之子的力量并没有多大差别,哪怕贽川春奈靠意志力抵抗住了罪歌的力量,但也并不代表她的力量变强大。“话说回来,我现在到底算不算罪歌的分身?”方远有些困惑,他现在到底是属于寄生失败,还是寄生成功的瞬间就压制了罪歌?体内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力量,听说罪歌是寄生于灵魂,拥有独立意志的存在。可以前也没试过啊,他也无法直接观测自己的灵魂,被罪歌寄生后应该是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罪歌,谈谈?”方远轻声说道,但就像是系统一样,鸦雀无声。片刻后,方远坐了下来,嘴巴微微张开,双目涣散,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瘫倒在一旁。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罪歌之子依旧没有出现,也没有占据他的身体移动哪怕一步,怎么倒下的,他又怎么站了起来。“算了,实践出真知。”方远把眼神投向了街道。反正罪歌之子的特征之一就是能通过砍人来制造“姐妹”,那干脆找个倒霉蛋试试,看看有没有用。不过,要干坏事的话就不怎么适合在池袋搞了,这边好歹是自家地盘,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里已经够乱了,而且不怎么方便,相比之下,他有个更好的地方。东京港区的一座看起来有年头的的废弃工厂里,正回荡着一个打着唇钉、染着一头耀眼黄毛的小混混惊恐万分的哭喊声。“啊啊啊啊!你到底是谁啊!我给你钱!求求你饶了我吧!”借着从破败窗户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依稀看到他那不怎么壮实的身躯显得狼狈不堪,满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六七道长长的口子,血液淌了一地。“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咬紧牙关坚持住,我再尝试最后一次。”方远面无表情地说着,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蝴蝶刀,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胳膊狠狠捅去。顺带一提,这刀是他从这个小混混兜里捡的。“啊啊啊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废弃工厂,那个小混混疼的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反正这边够偏僻,随便去喊也不会有人过来。“怎么还是不行呢?难道是我的情绪不够到位吗?”方远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突然想起关于罪歌的传说,这玩意儿好像跟爱有关系?难道问题出在这里?想到这里,尽管刚刚才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但方远还是毫不犹豫地举起蝴蝶刀,又一次用力地捅向了他的胳膊,顺便说句我爱你。然而,结果依然令人失望,那家伙嗷嗷叫着,虽然也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喊爸爸妈妈了,但明显和罪歌的转化不一样,完全没有被控制的迹象。“唉…算了。”方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看来,之前那一刀可真是白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