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晟很轻地啧了声:“你能不能稍微记得一下你的身份,”他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在骆钦文借力靠过来,他偏头笑,故意放轻了声音:“骆总?”话刚落音,骆钦文呼吸就急促了几分。“别这样喊我,”压了下他的唇,不准贺元晟说话,骆钦文哑声说:“我年纪轻轻的,哪受得了你这样的诱惑。”话刚落音,贺元晟便低下了头。该起反应的部位很明显。贺元晟见状挑了下眉:“现在就说自己年纪轻了,之前不还说显老吗?”骆钦文笑了笑,没说话。或许是提到之前从没有过的话题,贺元晟唇边的笑意淡了些,他之前不觉得心理性ed能有什么大的问题,可经历过曾逍后,也不免得会多想。骆钦文现在能接受他的缺陷,那以后呢?思索之际,贺元晟突然被骆钦文亲了一下,双目对视,骆钦文眼眸里划过几分心疼:“如果你想治我们就去治,不想治我可以一辈子都让你玩。”“一辈子……”贺元晟闻言轻轻笑了下,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还知道什么?”“我全都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在你看不到的这些年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来了解你,”骆钦文语气一顿:“所以不要觉得我是一时兴起。”“没有人能是完美的,”不等贺元晟说话,骆钦文弯下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抱着他轻声说:“我还是个聋子呢,你都没嫌我。”摸着他发烫的耳尖,贺元晟愣了愣。“我喜欢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腰被抱紧,贺元晟听到骆钦文在他耳边低声说:“好的坏的,都很喜欢。”心跳得很快,眼睛有些泛着酸。贺元晟很难描述自己此刻是如何心境,只觉得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骆钦文的怀抱很暖,想要被他抱紧一点,再紧一点。——“所以你抱了一路的紫砂壶只是为了熬中药?”温存之后,贺元晟坐在沙发上看着骆钦文忙前忙后洗紫砂壶,往里丢药材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这和普通的中药罐有什么区别?”将紫砂壶搬到了大阳台,骆钦文没让贺元晟跟过来:“外面风大,你就坐在那,”边和他说着,边生起了明火:“药效会好一点。”“胡说,”贺元晟皱了下眉:“药效不都是看药材吗?”骆钦文笑了笑没说话。他将阳台拉开了点,很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腿很长,只迈了几步就爬上沙发把贺元晟压在了身下,边笑着,边用吹过冷风的脸蹭了蹭贺元晟的颈窝撒娇说:“我好冷。”贺元晟腾出手将泡好的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看着骆钦文的后脑勺,他很轻地啧了声:“你真的好黏人。”骆钦文点点头:“嗯。”贺元晟闻言阖下了眼皮,见他闭着眼,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怎么,困了?”“嗯。”骆钦文应了声:“今天酒喝的有点多。”“那你回去睡。”骆钦文摇摇头:“我就眯一会儿。”“为什么只眯一会儿,都到睡觉的时间了,”贺元晟看了眼腕表:“累了就去睡吧。”“可药……”骆钦文迷迷糊糊抬起头。“我看着呢。”贺元晟“嗯?”了声:“睡去吧。”“我想和你一起。”骆钦文低声说。“你……”“我感觉跟做梦一样,”没等贺元晟说完话,骆钦文便开了口:“醒来了你还是我男朋友吗?”说这话时,骆钦文睁开了眼。大概是真的很困,眼里有一点红血色,被亲得有些肿的唇也抿着,精心打扮过的头发蹭的很乱,看上去有些委屈。贺元晟心一动,点了点头。“不信。”骆钦文说完便又埋在了贺元晟颈窝:“哼,我就要抱着你睡。”贺元晟被他气乐了:“无赖。”“无赖就无赖,我就要抱着你。”大概是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骆钦文低笑了声:“你体谅体谅没谈过恋爱的小年轻行不行?”贺元晟不说话了。笑着伸手压着他的眼皮,玩着他的痣,骆钦文很听话地让他摸着,只是不出一会儿呼吸就又重了起来,彼时贺元晟正在给乔杰发消息——任粟要出院了。“干什么?”感受到身上人的不自然,贺元晟故作十分惊讶:“你一直这样真的好吗?”骆钦文罕见地脸热。伸手去捂贺元晟的嘴不让他说话:“我年轻,”语气一顿,他很重地咬了下贺元晟的脖子:“而且也不能怪我,你身上太香了。”贺元晟被咬得嘶了一声,忍俊不禁地扬了扬脖子:“狗才喜欢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