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多说什么我就开了谁。”贺元晟闻言皱了皱眉:“不准胡说。”骆钦文不说话了,重新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低声道:“你别凶我。”贺元晟轻笑了声,摸着他的脸问:“那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看看是不是还在哭。”骆钦文没说话,只是趁机咬上了他的指尖。很轻,用舌尖轻轻舔着。呼吸间,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格外黏稠,只能听到从骆钦文口中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贺元晟呼吸颤了颤,定眼看着骆钦文的侧脸,看他眼皮上的痣,看他伸出的舌尖。沉默之际,他的手被人牵住了。“你帮帮我。”被牵着直直向下,骆钦文的声音很哑很哑:“压得我好疼。”贺元晟微微垂眸,喉结很轻地滚了滚。“你说那么多我都不敢信,”见贺元晟不说话,骆钦文眼底翻涌的欲望难以忽视,他牵着他的手,一下下地解开了拉链,声音低哑:“除非等你玩了我之后还要我,我才信你。”休息室的落地窗被阖上了。几缕从窗户外透出来的光线洒进了房间,隐约落在一旁的书籍上,这些书籍是贺元晟出差前常看的几本,他向来保管得很好,可此刻某本书籍却被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强硬地压在了桌面上。修长的手指一根根蜷紧,压在书籍上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起青白,封面留下一道很淡的水痕,伴随着低低的轻笑声,那只手倏然又压紧了些。短促的低吟声在危险而又紧张的环境里缓缓飘散着,骆钦文声音很沙哑,眼睛因受太强烈的刺激而微微红着。平日的需求此刻在这双慢条斯理的手里被放大了无数倍,随着每次似有若无的触碰,那迟迟不到的高峰渐渐变成了痛苦的折磨。又一次用了力。刚到边缘,那双游刃有余的手在感受到他肌肉紧绷的瞬间放轻了动作,骆钦文受不住地弓起了身,没等他起来,便被压了下去。“坐好。”贺元晟的声音在此刻宛如海面上的灯塔,骆钦文则是在海面上飘荡的船只,他微微探身,试图亲吻贺元晟的唇来得到片刻安抚,可刚触上的那瞬,就被贺元晟无情地躲开了。索吻未果,眼圈延出很浅的红。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的贺元晟,骆钦文呼吸微颤,又低又哑地喊了声:“哥哥。”“嗯。”应了一声,贺元晟慢条斯理地应了声,将声音拖得很长:“骆总喜欢这个,对不对?”外人常喊的称呼在此刻被刻意提起,一墙之隔就是正在午休的职员们,难以言喻的禁忌感让骆钦文呼吸一怔,他低低地闷哼着,回答不了贺元晟的话,只想探身索吻。只可惜贺元晟这下连碰都没让他碰到,不仅如此,贺元晟还因擅自索吻的举动而伸手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下。“叫你不要乱动,”贺元晟皱了皱眉:“为什么不乖,不听话?”“我乖,”骆钦文仰头闷哼了声:“老婆我听话。”“哪里乖?”贺元晟轻笑道:“一直在乱动,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不,不是。”骆钦文摇摇头:“不要绑我。”“为什么?”“受,受不了。”贺元晟闻言笑出声:“这就受不了了?”他看了眼腕表,有些无奈道:“宝贝儿,这才五分钟。”骆钦文被这声宝贝儿叫得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剥离,又像是直上天堂,受不了地低吼着,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贺元晟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冰冷的镜框下是一双漂亮又禁欲的眼,点了点他的嘴唇,他说:“小点声。”感受到掌心被湿热的呼吸包裹着,贺元晟自上而下地挑眉:“被人听到了很不好,对不对?”骆钦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胡乱地点点头。在贺元晟的默许下,骆钦文一下下吻着他的手掌,他半阖着眼,睫毛很长,贺元晟看他额头滚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动情时的眉眼,看他眼皮上的痣随着颤栗而轻轻颤着。很生动,也很漂亮。看着骆钦文像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的手掌,贺元晟心中那股隐秘的,被人需要的,藏着的控制欲彻底被激发了出来,因而全身涌起很酥麻的感觉——他俯身亲了亲那颗小痣。只是瞬间,耳边便传来一道闷哼声。“五分四十秒。”贺元晟笑着擦手:“再接再厉。”——“部长,这是今天待批阅的文件,副部长他去参加总部的会议了,所以实习生的也移交到您这边了,”赵禾交代着下午的工作内容,久久没得到回应,她狐疑地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俊美男人:“贺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