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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第1页)

生日快乐

周五的放学铃响得比往常拖沓,李淮洲把胡乱把练习册塞进书包时,指尖还下意识往旁边扫了扫——往常这个时候,谢默的黑色书包总是靠在桌角,可今天桌角空荡荡的

“走啊淮洲,去吃巷口那家新开的炒面?”季简成勾着书包带凑过来,胳膊刚碰到李淮洲的肩膀,就被他轻轻躲开。李淮洲擡头往教室後门看,谢默的背影刚消失在走廊尽头,连句“周末见”都没说,只在几分钟前匆匆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说“有事,先走了”,语气急得像是身後有人追。

“不去了,温老板不给假”李淮洲拉上书包拉链,声音有点闷。他拎着包往外走时,正好撞见抱着书包的沈栖唐,对方眼神躲躲闪闪的,只含糊说了句“路上小心”,就跟季简成交换了个奇怪的眼神——那眼神太明显了,像藏着什麽秘密,却偏偏要装作无事发生。李淮洲皱了皱眉,没追问。整个下午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给客人调鸡尾酒时差点把柠檬汁放多。直到晚上十一点半,他换好衣服打算往二楼走,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谢默的消息,连季简成发来的“演出视频”都没点开。

就在他低头要按亮屏幕发消息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谢默”。

“喂?”李淮洲的声音有点哑,刚开口就被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声打断。谢默的声音混着风声,听着有点模糊,却带着种不容错辨的急切:“淮洲,出来。”

“啊?”李淮洲懵了,看了眼手表——指针刚过十一五十五,“现在?我刚下班,在哪儿啊?”

“就“霓虹”外面那条江,上次我们坐过的那个石阶那儿。”谢默顿了顿,补充道,“别穿太少,风大。”电话挂得干脆,留下李淮洲站在原地,手里攥着手机,连打工时的疲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冲散了大半——谢默下午到底去做什麽了?现在有事整什麽幺蛾子,他没多想,转身回房间拿了件厚外套,往外走,江面上的风卷着水汽,吹得路边的芦苇荡沙沙响。他沿着石阶往下走,上次和谢默一起坐过的位置空着,只有江对岸的霓虹灯光,在水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谢默?”李淮洲喊了一声,声音被风吹得飘远了。他掏出手机,刚要按亮屏幕发消息,远处突然传来“铛——”的一声钟响,沉闷又清晰,紧接着是第二声丶第三声……十二点的钟声慢悠悠地荡在江面上,最後一声落下时,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刚好跳成11月7日,锁屏界面弹出的“立冬”提醒,像颗小石子,轻轻砸在他心上

就在这时,身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点喘。李淮洲猛地回头,就看见谢默从路灯下跑过来,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滑落在脑後,额头上覆着层薄汗,长发梳起来一半。他手里捧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外面裹着奶白色的包装纸,上面系着根浅蓝的丝带,跑起来时,盒子还轻轻晃了晃。

“生日快乐,宝宝。”谢默停在他面前,弯着腰喘气,说话时带着点不稳的停顿。他把盒子往前递了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好像晚了一点……”

李淮洲盯着那个盒子,大脑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空白了好几秒。直到“生日快乐”这四个字慢慢在脑子里散开,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个连他自己都忘了的日子,像被压在旧书里的书签,早就落满了灰尘,却被谢默小心翼翼地翻了出来。

眼眶瞬间就热了,有点酸,又有点胀。李淮洲下意识别过头,望着黑漆漆的江面,手指攥紧了外套的衣角——自从五岁那年,也是妈妈离开那年,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後来李承恩也没想过给他过,再後来自己住,更是觉得生日这东西,不过是普通的一天,没必要特意提。他从没跟谢默说过……

“你……”李淮洲的声音有点哑,刚开口就顿住了,想问“你怎麽知道”,又怕自己一说话,眼眶里的湿意就会掉下来。他别扭地擡起头,假装看江对岸的灯光,却没躲过谢默递过来的眼神——谢默的眼睛在夜色里很亮,带着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像怕他不高兴似的。

“我之前去给周老师送作业,”谢默伸手捧起李淮洲的脸,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眼角,动作很轻,“她桌上摊着学生档案,我扫到一眼,看见了”他把盒子放在石阶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个花里胡哨奶油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生日快乐”上没摆着一圈草莓,可爱得有点不像谢默会选的款式。

谢默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插在蛋糕上的两根蜡烛,橘黄色的火苗轻轻晃着,映在他眼里,也映在李淮洲的脸上。就在火苗稳定下来的瞬间,谢默擡手做了个手势,江对岸突然“嘭”的一声,一朵金色的烟花炸开在夜空里,紧接着是第二朵丶第三朵,红的丶粉的丶紫的,像把整个夜空都染成了调色盘,细碎的光屑落在江面上,跟着水波一起晃

李淮洲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还没等他转头跟谢默说话,脸颊上就突然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谢默用指尖蘸了点奶油,轻轻蹭在他的脸颊上,带着点笑意说:“十七岁生日快乐,宝宝。”

“喂!”李淮洲有点无奈,伸手想擦掉,却被谢默攥住了手腕。他看着谢默眼底的笑意,心里的那点别扭早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暖,“谢谢……”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谢默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侧头吻住了他脸颊上的奶油。柔软的唇瓣轻轻蹭过他的皮肤,带着点蛋糕的甜,还有谢默身上熟悉的气息,像羽毛似的,轻轻挠在心上。李淮洲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擡手轻轻搭在谢默的肩膀上,感受着对方嘴唇的温度,连江风都好像不那麽冷了

就在两人分开时,李淮洲突然感觉脸上落了点冰凉的东西,很小,很轻。他擡头,就看见几片小小的雪花,从夜空里飘下来,打着旋儿落在他的手背上,瞬间就化了“下雪了?”李淮洲愣住了,伸手接住又一片雪花。这个南方城市,冬天很少下雪,去年整个冬天只飘了两场毛毛雪,还没等落地就化了。可现在,雪花越来越多,像细碎的棉絮,轻轻落在他的头发上丶肩膀上,也落在谢默的连帽衫上,把黑色的布料染成了浅白,更像是一份特别的礼物

“下雪了,去我的车上吧。”谢默擡手,帮他拂掉头发上的雪花,指了指不远处。李淮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灯下,车身亮得能映出旁边的树影,一看就价值不菲,跟周围停着的普通家用车,显得格格不入。两人沿着石阶往上走,雪下得越来越大,落在肩膀上,轻轻的。坐进後车座时,李淮洲才松了口气,车里开着暖气,暖融融的,跟外面的寒冷像是两个世界。他看着谢默把蛋糕放在中间的小桌板上——那桌板是从座椅後面拉出来的,还带着点金属的凉意,却被谢默擦得干干净净。

“还会开车啊,谢少?”李淮洲忍不住调侃,伸手碰了碰车门上的扶手,“未成年无证驾驶?这可是犯法的。”

谢默笑了,把包装放在旁边,手指捏了捏他的手心:“就算是……为男朋友过生日,破例一次。”他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晚上没有交警,以前跟着家里司机学过,开得稳。”

“这麽厉害啊,谢少爷。”李淮洲乐了,靠在椅背上,看着谢默拿出塑料刀叉,小心翼翼地给蛋糕切块。蛋糕不大,却被谢默切得很整齐,他把带草莓的那块递过来“尝尝”

李淮洲接过叉子,咬了一口蛋糕。奶油不腻,带着点淡淡的香草味,草莓是在不甜,汁水在嘴里散开,他擡头看谢默,对方正拿着一块没有草莓的蛋糕,慢慢吃着,眉头微微蹙着——李淮洲知道,谢默不喜欢吃甜的,他最多只吃薄荷糖,口袋里的棒棒糖都给了李淮洲

“不喜欢就别吃了”

“没事。”谢默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又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还可以”他看着李淮洲嘴角沾了点奶油,伸手用指腹擦掉,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以後每年生日,我都陪你过。”李淮洲的心跳漏了一拍,嘴里的蛋糕好像更甜了。他低下头,叉着蛋糕上的草莓,小声问:“你怎麽逃过那家监控和保安的”谢默的动作顿了顿,声音轻了点:“我从阳台翻出来的”他擡头看了眼李淮洲,眨了眨眼睛“我觉得我等不到明天”

“蠢……”李淮洲无奈地笑了“被发现怎麽办”“不怕。”谢默攥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不会让他知道的”他凑过来,轻轻碰了碰李淮洲的嘴唇,李淮洲被他逗笑了,咬了口草莓。谢默盯着他的嘴唇,又凑过来,吻他,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弱声响,还有窗外雪花落在玻璃上的声音。李淮洲靠在谢默的肩膀上,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蛋糕,看着窗外的雪——雪花越来越大,把停车场的地面染成了白色,远处的霓虹灯光,透过雪花看过去,变得模糊又温柔。

“对了,”李淮洲突然想起什麽,擡头看谢默,“下午季简成和沈栖唐都怪怪的,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什麽了?”

谢默挑了挑眉,承认得很干脆:“咱们明天一起出去吃饭,都是计划好的”他捏了捏李淮洲的脸颊“怪不得他下午那麽奇怪。”李淮洲恍然大悟,又有点好笑“他们也知道了?”

“不然呢?”谢默笑了,把最後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嘴边,“总不能让我的宝宝,在生日这天,还自己一个人待着。”

李淮洲张嘴接了,蛋糕的甜混着心里的暖,慢慢散开。他靠在谢默怀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看着窗外的雪花,突然觉得,这个立冬的夜晚,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江对岸的烟花早就停了,城市的喧闹声也淡了点,可车里的温度,却刚刚好,像被谢默小心翼翼地捧着,连一点冷风都进不来。

“谢默。”李淮洲轻声喊他。

“嗯?”谢默低头看他,眼神很软。

“明年生日,我们还来江边好不好?”李淮洲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用买蛋糕,也不用等烟花,就我们两个”谢默笑了,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好。明年,後年,以後每一年,都陪你。”

雪花还在窗外飘着,落在玻璃上,慢慢化成水痕。车里的小桌板上,蛋糕盒空了,只剩下几根干净的叉子。李淮洲靠在谢默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还有手里传来的温度——原来被人放在心上,记住生日,是这样温暖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老天送给他的礼物,不止是这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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