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寂静到四周无人,高淮然才缓缓开口,“这位朋友,我脾气很差,现在跑还来得及。”
文南韵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她用着玩笑的语气,说着最认真的话:
“我会慢慢走,直到你情绪缓和,再找你。”
因为爱人脾气不好而跑掉,还谈什麽爱?她可以保持距离让高淮然冷静,再去拥抱她,重归于好。
闻言高淮然毫不在意笑了下,本想就这样不说话,静静坐着也好,文南韵却邀请她去玩,听到地方,高淮然眉头微蹙。
“醉云深的酒不会让你失望。”文南韵说。
高淮然却问她,“小晗邀请你的?”
否则这麽巧,前脚刘羽晗带着大病初愈的朋友们,到她死对头家的酒吧喝酒,後脚,文南韵作为新朋友,就邀请她去同一家喝酒。
没想到文南韵茫然摇头,她虽然每天都和刘羽晗聊天,却没提起这件事,她们聊得都是高淮然。
也不知道高淮然什麽表情,微微点头,不再追问,“你定个时间,”她顿了顿,既然当朋友,有其他朋友一起也很正常吧,“我再喊几个爱喝酒的,你不介意吧?”
文南韵当然不介意,这样也就说明,高淮然真的愿意和她做朋友了。倘若高淮然再拒绝,按照文南韵自己的想法,用些手段留住人才是王道,再和她迂回下去,显得文南韵多无能!
可高淮然总能在,文南韵不择手段前,松口给她希望。
信息素是高淮然的作弊神器,她愿意松口,就是闻到了某个人,蠢蠢欲动的情绪,文南韵要真来强的,谁知道她用的什麽东西?
倒不是怕,就是觉得没必要,现在高淮然还没想到办法,让文南韵和裴锦蕴相处,不把这姐稳下来,她就该闹心了。
基于上次喝酒的教训,高淮然没打算和她独处,叫上几个酒友,也算有保障。
社会太开放,对她们保守派就太不友好了。
团建期间,文南韵以朋友的名义,拉着高淮然一起玩游戏,耐着性子玩了会,在衆人的吹捧中,高淮然也主动参与游戏。
因为太过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时刻关注她的文南韵,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太积极了,这和高淮然是在违和,除非她遇到了能够敞开心扉的事,想到高淮然不再接受心理治疗,文南韵也有了方向。
在和刘羽晗的聊天中,文南韵也知道,现在的高淮然,确实不需要了,按刘羽晗的说法,就是高淮然身上,那股淡淡的死感,已经消失不见。
随之消失的,还有对这个世界的包容性,高淮然的厌蠢症,好像又严重了。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从林家治好病回国後,高淮然都很少去见刘羽晗了,以往,只要有空闲,怎麽说一个星期也要见两三次,现在,两个星期能见高淮然一面就不错了。
虽然不了解,姑姑为什麽又忙成这样,刘羽晗也只是给她买点补品,让她注意身体。
和文南韵说这件事,也是因为好奇,她的好姑姑,在忽视她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去找文医生了。
只是,高淮然虽然有和文南韵见面,也只有那次咨询是主动的,其他时候,多是偶遇。
刘羽晗都纳闷了,姑姑到底悄摸摸做什麽?要不是看得出,姑姑的情况稳定,没那股子大不了一死的劲,还特别积极阳光,她高低要和姑姑谈谈心。
至于文南韵,就更不了解了,高淮然不需要解释心理治疗,这是好事,可这也是一个未知的危险信号,她无从得知,林家是否有人治愈了高淮然,才让高淮然恢复的这样好。
她很想问,可新朋友是不能越界的,过度窥探,反而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