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韫,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戏码,”于夏垂着眼,“别来打扰我了。”
郑韫头发凌乱,眼睛微红,像是下定了决心,手臂挡住眼睛,问:“那能做吗?”
于夏气得头脑发昏,一时没有反应改过来,下意?识皱眉问:“做什?麽?”
郑韫欲言又止。
于夏忽地反应过来。
她一言不发起身要走。
郑韫拉住她的手,不肯放走她。
两人谁都不讲话,无言对峙。
“实?在不行,亲一下也行。”郑韫又开口。
于夏想甩开她的手,但郑韫拉得很紧,这一甩,郑韫势必会扭伤手。
她的工作顺利推进还得靠郑韫的配合。
她细微地叹了口气。
于是郑韫如愿以偿。
一个轻浅的吻落下。
她速度不快,像是每天?上班打卡一般完成任务。
如果耳朵里听见的不是心跳声就?好了。
蜻蜓点水,触而即止。
郑韫擡手勾住了她的脖颈,很用力,生怕于夏像只猫一般顺着缝隙跳走。
于夏猝不及防,起身的动作一滞,撞入一双计划得逞後狡黠的眼眸。
“不要?逃。”郑韫轻声说。
她借着勾住于夏脖颈的力,主动凑上去献吻。
于夏没动。
“不要?逃”是郑韫该讲的话?吗?
逃走的是她吗?
那个酷夏的暑期,气温蒸腾,热得令人头晕目眩,仓皇离开,不辞而别的是她吗?
重逢好像老天?安排,她没能逃开命运的曲线,才在这个夜里听见加害者控诉她“不要?逃”。
假如回到?三年前,她拉住郑韫的手,恳求她不要?逃,郑韫就?不会告别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没有人不辞而别是因为心软,够心软的话?,又怎麽会舍得一句话?不讲。
“夏夏,”郑韫又唤她,“你在想什?麽?”
于夏神思回笼,她定定地望着眼前人。
“我在想,”于夏顿了顿,冷声反问,“你出于什?麽想法做这些?事的?”
她冷冷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漂亮得像光洁的珍珠,温润细腻,毫无攻击性。
却做出最?伤害人的行为。
“喜欢你。”郑韫不曾犹豫。
“喜欢我的方式是不告而别吗?”
郑韫没有回答。
于夏也没有再问。
她知道郑韫不会讲,就?算讲了,未必会是真实?答案。
在郑韫更先一步开口前,于夏俯身,咽下郑韫欲要?辩驳的话?。
先不要?再提以前的事,短暂忘记掉吧。
于夏支着手臂,去关了灯。
黑夜是欲望的温床,津液灌溉情爱和仇恨,粗壮的藤蔓顺着树干攀爬,紧紧缠绕。
郑韫喘不上气,无助地抓住于夏的手臂,下意?识用了力,于夏吃痛,微微皱眉。
她擡头,声音冷得像是在审判:“不听话?的话?以後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