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任务。”系统在脑子里提醒着。
提到任务,秦瑾玉的嘴角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古鹤楼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怎麽了?”
“这次宗门派遣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
这也是他最後一个任务,完成後他便会离开,虽然一直想着要离开,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真是舍不得。
古鹤楼的手也紧了几分,他道,“我知道那逃跑的妖在哪。”
秦瑾玉眼睛都亮了。
“天筑宗。”
熟悉的名字,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脑袋就开始疼,一些模糊的碎片在脑子里掠过。
一股灵力输送进他的体内,古鹤楼温柔的声音响起:“慢慢来,不要心急。”
有了灵力的滋润,这才让头疼好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麽,天筑宗这个名字我感觉很熟悉。”
“你去过。”古鹤楼道,“之前出任务,你便是在那里受了伤。”
记忆中好像是有这麽一段,至于後面怎麽受伤的,他怎麽想也想不起来,像是有什麽东西在阻碍他回忆一样。
“我的记忆不会被人动过手脚吧。”他大胆猜测。
罪魁祸首在一边应和着:“应该,但想不起来的事情便说明不该是这个时间回忆起来。”
“师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秦瑾玉有些怀疑,毕竟师尊看起来毫不惊讶。
古鹤楼摸着他的头:“玉儿,这次任务後,一切你就都明白了。”
说完,他的神色开始变化,眼神变换成他另一个人熟悉的人。
“寒霁。”
“是我。”寒霁捏着眉心,似乎在消化记忆,看向秦瑾玉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想靠近却又隐忍着自己,里面挂着明晃晃的爱意,不同于其他几人,而是接近赤裸的爱意,没有任何隐藏。
这一眼,似乎是来自几百年的对视,他道一声:“玉儿。”
“好久不见。”
秦瑾玉:“应该也没多久,你当初一声不吭就回到剑宗,也没看出来你有多不舍。”
“抱歉,”寒霁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随後有些可怜道,“当初跌落山崖偶遇白深,或许是把我当作鬼魂了吧,竟痛下杀手,幸好我命大活了回来,但也身负重伤,被宗门禁闭疗伤,这才没来得及说一声。”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嗯,我知道自己只是青云仙尊的分身。”
“那你是蠢货吗?”
通过古鹤楼告知他已经知道白深从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分身之事,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对自己带有杀意,同样。。。
“白深那是想杀你。”看着面前人有些单纯的目光,一身冷气仿佛都有些呆呆的,秦瑾玉恨铁不成钢,“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在这里给他找理由。”
“我不知道。”寒霁冷面的脸此刻垂着眼眸,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算了,你跟我一起,白深不会动你,真是的,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干什麽自相残杀。”
寒霁被秦瑾玉牵着,跟在他的身後,哪还有什麽委屈的神色,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慢慢勾起唇。
玉儿不会明白他们相残的理由,他也不会告知。
毕竟秦瑾玉只有一个,而他们却有几人。
那两人抱着什麽想法,他便是同样的想法。
天筑宗非常好找,天下第一峰便是它所在地,那是最接近云层的山,常年被云雾围绕,葱绿的尖头仿佛直顶天际,所以才有天筑宗这一名称。
临天而铸就的宗门。
当年的盛况现下没有哪一宗能够比拟。
可惜岁月无情,当初的天下第一宗如今也变得残破不堪,剑痕破铁深血,仿佛还能感觉到天筑宗变故之时的悲惨场景。
秦瑾玉踩在长满青色苔藓的阶梯上,心中无尽悲凉,在他感觉来,天筑宗不该是这样,这台阶应是被人的脚印踏满,而是苔藓。
寒霁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他不能说,只是默默将前路开癖好,等待秦瑾玉的指令。
大石碑上天筑宗三个字还完好的存在着,秦瑾玉手指摸上去,这是由灵气勾勒完成,按理说天筑宗被灭门无一存活,这三个字应该早已随着宗门的败落而消失,但它并没有,上面的灵气依旧活跃。
秦瑾玉擡起头来。
“天筑宗还有存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