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程榭伸手摸了摸脖子,他还真不记得这伤哪来的,只记得他8岁时睡了一觉,醒来就有了,还特麽忒痛,问方知染,她只说是摔的,“怎麽了?”
“没事,就好奇而己。”
程榭感知而他语气里的沮丧但又不懂他在丧些什麽,不会跟他有关,是他弄的?应该不可能吧,他人这麽好!
他一直上车时都在胡思乱想,压根没注意君谦在跟自己道别。
温疏梧发现从上车起,君谦就一言不发,坐那跟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一脸颓丧,她疑惑开口:“小谦?”
“嗯?”君谦擡头。
“你这是怎麽了?”
“妈,程榭那件事是真的不记得了。”
温疏梧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说的哪件事,立即正色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在小榭面前提那事,不好的事能忘记就忘记,你忘了小榭当时的状态?这是为小榭好。”
“哦。”君谦点开手机聊天框,盯着发愣。
回程路上,程榭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颈侧那块微微凸起的皮肤,明明是该记住的疼痛,为什麽他记忆里没有关于受伤的画面呢?清楚自己记忆一向很好,8岁……
他向来有疑直问,不料方知染听完,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镜片後,神色慌张。
“妈?”
“哦,没事,就是你摔伤脑子了,所以忘了。”
怎麽感觉妈在骂他呢?
到家的时候,方斯律正好在客厅处理工作,他见程榭进门紧皱的眉头舒展:“你们回来了。”
“嗯。”程榭边往楼梯走边回,“舅舅,你今天怎麽没去吃饭啊。”
方斯律迟疑了一会儿,答:“公司有点忙,就没去。今天第一天去学校,感觉怎麽样?”
“嗯……还行。”
“你们俩聊什麽呢?”方知染进门问,“斯律,你今天没去,爸问你呢!”
方斯律收好电脑,起身:“我不是跟他说了吗?我今天不去。”
“他好像在国外。”
“哦!关我什麽事。”方斯律满不在乎道。
“你俩的事,爸知道吗?”
什麽事?他是谁?程榭刚迈上楼的脚收了回来。
“不知道。”方斯律察觉到程榭的动作,随意瞟了一眼问,“程榭,你明天不上课?”
“要。”他站直身体。
“现在是10:40,等会儿我上楼,你还没睡的话。”方斯律眸中带了点危险,“等着。”
程榭:“……我马上去睡觉。”
方知染笑着看他,打趣:“佐佐啊,你这麽怕你舅舅?”
他没回而是飞快地冲进自己的房间,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怵方斯律。关上门,程榭给手机充上电,微信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都是群消息。
数学张静:[图片]
数学张静:你们帮我看看,这花怎麽回事?
周至贤:…老师,您放过这些花吧!仙人掌您都能养死。
许阅:不是,老师啊,您给它浇水了吗?
数学张静:多肉不是一星期浇一次水吗?
段珊珊:老师,不愧是你,我头一次见干枯成这样的多肉。还有,你听谁说的多肉一星期浇一次的啊?
看到这段,程榭没忍住笑,手指继续往下滑动,看到某条发言,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许天逸:你们难道不觉得新同学好高冷吗?
程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高冷?
对面可能觉得有点尴尬,半天才回:有点吧,下课基本都没见你怎麽说话。哦!不对,是只跟你同桌说话。
程榭:“……”
他看了半天才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不熟而不是我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