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知行坐到一旁继续看书去了。
池燃写卷子也写得不安稳,一会儿挠挠胳膊,一会儿挠挠小腿。他都有点後悔今天穿短裤出门了,明明喷了那麽多防蚊喷雾,怎麽一点用也没有,纯纯智商税。
白骁被他搅得不安生,这桌子腿本来就不太平,再被池燃这麽一晃,他写字更难看了。
白骁忍不住啧了一声,“你干啥呢?身上痒?”
池燃啊了一声。
白骁定睛往他手臂上一看,顿时惊呼一声,“我靠,这麽大的蚊子包。”
不痒死才怪呢。
池燃皱皱眉,翻着手臂看了看。刚才明明还是很小的一个包,不知道这会儿怎麽变这麽大了,还越来越痒。
“山里蚊子可毒了,你这得上点药吧。”白骁说。
他朝潭知行看过去,叫了一声,“潭哥,咱带药了吧?”
潭知行放下书,看向池燃,似乎是在询问。
池燃不得已服软,“。。。。。。我想上点药。”
潭知行随即起身,“我去拿。”
池燃:“。。。。。。”
他盯着潭知行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潭知行这人居然还有点记仇。
他刚才都要被痒死了,那麽一阵上蹿下跳似的折腾,他不信潭知行没看到。
但潭知行就是在等他开口。
什麽人啊。。。。。。
“给。”潭知行找了止痒药回来,扔到池燃手边。
池燃像看到什麽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拿过来对着蚊子包一顿狂涂,抹完胳膊抹小腿,最可恶的是蚊子连他手背都咬。
他用完药,把瓶子递给白骁,问,“你用不用?”
白骁摇摇头,“我没被蚊子咬。”
他又看向潭知行。
潭知行:“我也没有,放你那儿吧。”
池燃又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怎麽只有我被蚊子咬了?”
白骁:“呃。。。。。。因为你的血比较好?”
他说,“其实我都没看见几只蚊子,怎麽你被咬得那麽惨?”
池燃:“。。。。。。”
他也想知道。
潭知行神色微妙地一闪,随即对白骁道,“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都累了,作业明天有时间再写。”
白骁一顿,品出来潭知行这是在赶他的意思,他连忙合起书本,“好嘞,我也困了。”
池燃叫住他,“哎你写完一章了吗你就回去睡觉?”
白骁哎呀一声,“明天再写呗,还有时间,大不了最後一天写。”
他说完,拉开帐篷飞快地钻出去。
“喂!”池燃喊了声没喊住。
这下好了,这帐篷里真剩下他和潭知行两个人了。
池燃一时间感觉空气都有点凝固住了。
怎麽会这麽尴尬?
“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潭知行先打破这份安静。
“啊?”池燃很疑惑,“没有啊,为什麽这麽问?”
潭知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测温枪来,对着池燃脑门上“滴”了一声。
“你搞什麽?”池燃被吓了一跳,“你从哪儿搞的这玩意?”
潭知行看了眼测温枪上的温度,“三十七点四度,没觉得不舒服吗?”
池燃摇头。
“带来测炭火温度的,没带体温计,拿这个凑合下。”潭知行评价道,“比体温计快。”
好用,看来以後可以买个医用的放家里。
池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