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根本没想过一个确切的日期,这件事……全看他心情吧。
晚上,池燃下了播,又到了潭知行给他开小竈讲题答疑的时间。
不知道怎麽回事,今晚他格外的困,脑子昏昏沉沉不说,後颈腺体处还有一点疼。
潭知行给他冲了杯咖啡来提神,“今天早点休息,把数学和生物讲完就睡。”
“哦。”池燃没精打采地应了声,灌下一大口咖啡。他感觉自己现在都要对咖啡免疫了,喝多少都能睡着。
“数学卷子给我。”潭知行说。
池燃从一堆卷子里翻出几张给他,“喏,要讲最後那道函数题,今天老师讲了两遍我没听懂。”
“嗯。”潭知行应了声,“我看看。”
趁潭知行看题的功夫,池燃拄着脑袋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眼睛不自觉地就闭上了。
“这道题这样——”潭知行把卷子往池燃那侧推了下,伸手拿草稿纸,再一擡头,却发现池燃好像已经睡着了。
“池燃。”潭知行拿笔戳了他一下。
“嗯?!”池燃一个激灵醒过来,“怎麽了?”
他反应两秒,哦了一声,“讲,讲吧,我醒了。”
“嗯。”
潭知行讲着讲着,再朝池燃一看,眼皮竟然又挣扎着打架了。
他不禁笑了声,放下笔。
“池燃?”
“嗯?!”池燃又猛地睁眼,随後懊恼地揉了揉脑袋,“哎怎麽回事,我这两天好困。”
“没睡好吗?”潭知行问。
池燃摇摇头,“不是,我睡挺好的,就是觉得没精神,可能是学累了吧,有点看不进去题。”
半晌,他猛地起身,“我下楼跑两圈去。”
潭知行诧异,“现在?”
都十一点半了。
“活动一下。”池燃又打了个哈欠,“天天坐着感觉四肢要僵住了。”
潭知行犹豫了下,“行,我跟你一起。”
临近半夜十二点,小区楼下几乎没人。池燃顶着微凉的风绕着小路呼呼地跑,潭知行跟在他身边。
果然,被风一吹,他觉得头脑清醒多了,身体也没那麽乏了。
“潭知行,我以後早上跟你来晨跑吧。”池燃说,“我发现跑步挺舒服的。”
潭知行笑了声,“这段时间还是算了吧,有这个时间你多睡觉,等你考完可以。”
池燃想了下,“行。”
但是估计等他考完就又懒了。
“那我晚上想出来跑步你陪我吗?”池燃问。
“我这不是正在陪你。”
池燃:“我说以後。”
潭知行笑,“当然,随时。”
池燃心满意足,指向前面的路灯,“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到那个路灯。”
说完,他拔腿就跑,在风里留下後半句,“输的人给小陆当一周的铲屎官!”
根本没给潭知行赢的机会。
池燃轻松跑过终点,回身看到潭知行正慢悠悠地走过来,有点不满。他单手叉起腰,“喂潭知行,你不尊重比赛。”
“我吗?”潭知行摊开双手,“好像有人不公平在先吧。”
池燃哼了声,“反正我赢了,接下来一周小陆就交给你了。”
潭知行认命,“好,没问题。”
“要回去吗?”他问池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