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成我带坏他了?”言锦没料到自己事情会是这样的展开,他听着自家舅舅的指责,大呼冤枉,“是他先带坏我的好不好?”
“胡说八道!人宿淮都和我说了。”周青珩咬着牙道,“人十三岁就跟了你啊言锦,从小养大的小孩你怎麽下得去手的。兔子都还不吃窝边草,混账玩意儿!”
“不是,我……”哪能这麽算的!那十三岁小孩还以下犯上呢!
“你别狡辩,我都知道真相。”
“你知道什麽真相你知道……”
“不要说话,听我说。”周青珩沉声打断,“有大事。”
言锦本来还想和他争辩一二,却见他神情有异,以为确是有要紧事才来三生堂寻他,忙坐下,正色道:“舅舅请说。”
周青珩深吸一口气:“你们要成婚是吧?”
言锦皱眉,怎麽那件大事与他成婚有关?
他道:“是,交代好三生堂这边我便与宿淮成婚。”
“好。”周青珩再次深吸一口气,他哆哆嗦嗦拿着茶杯,神情比周家要关门了还严肃。
言锦心中越发不妙,忙凑近了些,然後他便听着周青珩说,“那我俩是不是得想法子补偿宿淮,毕竟是你将人家带坏了,你说要是补偿不到位,他会不会抛弃你?”
言锦咔嚓一下碎了:“………………”
“不是,咱们理亏啊!理亏你懂吗?”周青珩深吸一口气,展开手臂嚷嚷道,“商人理亏有多严重你知道吗?这要是不处理好,你就落了下风!下风!懂吗?”
言锦也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外面已经给舅舅收拾好了房间,舅舅你走好不送。”
周青珩:“舅舅在和你说正经的……”
言锦微笑:“舅舅走好不送。”
周青珩:“你……”
言锦微笑:“走好不送。”
周青珩:“……”
言锦微笑。
最终以周青珩败下阵来,灰溜溜离去,嘴里还念叨着“下风啊下风”。
言锦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突然,房门打开,有人走到他身後接替他的手指,帮他按着太阳xue。
宿淮执起他的手亲了亲指尖,改捏他的肩膀:“舅舅说什麽?”
言锦换了个姿势靠着他,气笑了:“臭骂了我一顿,说我带坏的你,明明是你先下手的!”
宿淮闻言轻轻笑了几声,而後吻落了下来,先是眉心,再是鼻梁,最後含住他微张的唇。
于是言锦再顾不得气什麽。
“我的错。”宿淮在他唇间低语,声音含混而温柔,“谁让我十三岁就跟了你呢?”温热的唇沿着下颌游移到颈侧,在那里轻轻吮了一下,“太早遇见你,我就再看不上旁人了。”
言锦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脑中却迷迷糊糊闪过一个念头——这话说得颇有歧义,不像是师弟跟随师兄,倒像是话本里的大老爷养了个哭哭啼啼的娇弱小娘,从此不早朝……
“你……”他刚想开口,宿淮的吻已重重压下,将他未尽的话语尽数堵了回去。那只不安分的手顺势滑进散开的衣襟,抚上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思路被硬生生打断,言锦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臂,他的衣衫半褪,凌乱地堆在腰间,宿淮撑在他上方,笑着吻他的锁骨,气息灼热。
床帐不知何时垂落下来,遮住一室春光,隐约只能听见压抑的喘息。
“师兄……”
忽然,宿淮低哑的声音从帐中传出,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松些,饶了小师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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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