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一眼,忽然齐齐笑出了声。
就在言锦疑惑之际,镇长儿媳道:“我们哪好嘞?你与宿大夫感情才好。”
“诶?”言锦愣怔一瞬,脸刷的一下滚烫起来,“你们怎麽知道的?”
“嗐,都是过来人,还不懂夫妻看对方的眼神是啥样的?”镇长儿子笑道,“言大夫放心,咱们镇上的人开明得很,哪管得是男是女,过得顺心才是真的好。”
“我看你和宿大夫就挺好,还好把你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不然我们可是棒那什麽的罪人了。”
镇长儿媳忙道:“那是棒打鸳鸯,言大夫跟前你卖弄什麽学识。”
言锦被说得有些羞涩,呐呐点头。先前得知于宿淮睡在一处时还未觉着有什麽,眼下被他们二人这麽一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在一起这些日子,还从未同床共枕过。
如此想着,言锦将系统捞了出来:“系统,按照你的经验,这种情况会发生什麽吗?”
“首先我没经验,你别乱说,我又要被关,现在看你们亲热都自带马赛克。”自打上次被关禁闭後,系统一直神色恹恹,无他,没办法近距离磕cp了,它有气无力道,“会不会发生就看你自己咯。”
“看我自己什麽?”
“你若是态度强硬,就啥事没有,你若是勾勾手指,就肯定会发生。”系统道,“当然,宿淮不一定,总的来说,你自求多福,保护菊花从我做起,如果需要药膏记得戳我,管够。”
说完,系统便无精打采地下线了,只剩言锦一人风中凌乱。
他呆愣着,脑子里一直4D式环绕“保护菊花”四个字,以至于咽口水的时候没注意,呛了个死去活来。
吓得夫妇二人连忙扔了草来查看。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拢下一层阴影,几人擡头看去。
只见宿淮浅笑盈盈:“师兄,你昨日咳嗽了几声,我为你熬了药。”
他展开臂弯的披风披在言锦身上去,又搓了搓他冰凉的手,温声道:“夜里凉,跟我回去吧。”
不知为何,夫妇二人觉得宿淮笑得有些瘆人,忙道:“是啊言大夫,你先跟宿大夫回去吧,别着凉了。”
回去?
回哪去?
哦,回那个他要保护菊花的地方去。
言锦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就这样盘算着喝了药,泡了澡,又看了会儿书,最後在宿淮疑惑的目光下,拿出温邬为他准备的消遣时光的棋盘:“睡不着,下会儿棋如何?”
反正就是不上床。
宿淮看了眼天色,现在已经过了言锦睡觉时间许久,他不大明白言锦要做什麽,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坐到棋盘对面。
……一柱香後。
又一次满盘皆输的言锦一头磕在了桌上,他怎麽就忘了呢,三生堂内宿淮的棋艺最佳,而他则是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
宿淮将棋子放进棋篓中,见言锦一直不说话,轻叹一声:“师兄,发生了什麽事吗?”
“无事……”言锦嘟嘟囔囔几声,话也不肯说清楚。
夜色已深,宿淮索性将棋盘收了起来,打算直接将言锦抱到床上去休息。
忽然,他的手被人从後面拉住,一下不留神,棋盘滑落,棋子噼里啪啦地落了满地。
宿淮也未恼,而是顺着言锦的手蹲下,他轻轻拂开言锦额前的碎发,安抚道:“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言锦道,“就是,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後面宿淮已经听不清了,于是凑近了些问:“师兄,你说什麽?”
夜深人静,他们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言锦觉得自己手都在发抖。
他按住自己的手,移开视线,不敢看宿淮,小声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憋得慌?就我回回都将你赶出马车。”
宿淮没料到言锦会说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怎麽忽然提到这事?”
“那……”
言锦深吸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揪住宿淮的领口,定定直视宿淮的双眼。
他面色酡红:“那你今晚要不别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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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让我康康]
晚点可能会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