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宸贵妃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和那方让她心如刀绞的锦帕,气的浑身抖。
她没有再管昏死过去的娴妃,而是立刻派人,将那方锦帕秘密送往了相府。
她要一个解释。
她要裴砚之,给她一个交代!
景阳宫。
“娘娘,您没事吧?”
采薇扶着“虚弱”的娴妃,回到殿内,脸上满是担忧。
娴妃却一改方才的柔弱,她坐直了身子,从袖中取出一瓶金疮药,抹在被踹的青紫的心口,疼的“嘶”了一声,眼中却闪烁着复仇的快意。
“这点痛,算什么?”
她冷笑一声,“跟本宫这些年受的委屈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云知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将一碗温热的安神汤,递到她面前。
“娘娘演的很好。”
“接下来,就看她们,如何狗咬狗了。”
娴妃接过汤药,看着云知夏,眼神复杂。
“夫人,本宫真的可以信你吗?”
云知夏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床榻上那个已经退了烧呼吸平稳的小公主。
“娘娘,您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相府。
裴砚之收到那方锦帕时,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副刚画好的山水画独自出神。
当他看到那方熟悉的帕子时,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所有。
圈套。
这是一个从头到尾都针对他的天衣无缝的圈套。
他小看了云知夏。
更小看了,后宫里那些女人的嫉妒心。
“备车!”
他猛的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去长春宫!”
然而,已经晚了。
他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就被羽林卫拦了下来。
为的,是禁军副统领,林骁。
“裴相,请留步。”
林骁面无表情声音冷的像铁。
“陛下有旨,相爷近日为国事操劳,心力交瘁,特准您在府中静养,不必再为宫中俗事烦心。”
这哪里是静养,这分明是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