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乔松接过装着白猫的笼子,还没顾得上说话,就开始打喷嚏。
许榕晓眉头紧蹙,赶紧把猫笼抢回来,问:“怎麽喷嚏打这麽厉害,要不还是我拿回公司让大家看着吧。”
“也好,不过我想先养几天。”颜乔松知道自己哮喘复发,再留下白猫律律,无异于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可是他更不想对一个小生命不负责任。他略带央求地撒娇说,“好嘛,律律以後就是你的了。”
许榕晓既宠溺又无奈地叹气,把猫笼放在门口说:“行吧,我出差回来,就过来接律律。如果你还是这样,自己送过去,我养着呢,怕什麽。你啊,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颜乔松乖巧微笑点头说:“知道啦,姐姐最好了。”
许榕晓笑道:“别卖乖,我赶飞机呢,你就别送我下楼了。”
“好,姐姐拜拜。”
送别许榕晓,颜乔松开始忙活着给律律把家安好。
佟桦睡到日上三竿,睡醒颜乔松已经做好了饭,正巧准备来叫她起床。
“唉,妈妈约我去看画展。”佟桦坐到餐桌,憋着嘴,不知要不要答应。她可不想今天看画展,哪怕去看画展,也想和颜乔松一起去,“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待会儿我要和李泽商议求婚的事情,你好好陪陪阿姨,阿姨会很高兴的。”颜乔松听到佟桦昨夜夸牛奶好喝,特意煮了热牛奶,倒了一整杯递给佟桦。
关于画展,颜乔松知道佟桦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因为几个月前,佟桦的妈妈约佟桦去看画展,佟桦忙忘了,妈妈在回程出了车祸。虽然是小车祸,妈妈并无大碍,但是佟桦对此十分自责。
“好吧,其实妈妈只有两张门票。”佟桦调皮地吐吐舌头,喝一口热牛奶,露出满足的表情,关心地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颜乔松见佟桦满足喝着牛奶,也尝一口看看是不是这麽美味。他闻言,放下正准备喝的牛奶,摇摇头,风轻云淡地说:“没有。”
佟桦一口喝了半杯牛奶,蹦跶着去把药拿过来,笑嘻嘻地说:“再忙也不能忘记吃药哦。”
“好。”颜乔松看着蹦跶的佟桦,粲齿笑着点头。
午饭之後,佟桦被妈妈催促好几次,才依依不舍与颜乔松分别,回家接妈妈去画展。
到了画展,佟桦才知道妈妈一直赞不绝口的画展,原来是近几年炙手可热的画家“盛开”的个人画展。画展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并不拒绝闪光灯,一个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的场合。
佟桦一进门,就看见几个年轻人在拍照,附庸风雅之馀,记录游览的心情。炙手可热的画展,当然也少不了情侣来这里谈恋爱。她一看到情侣,就觉得应该和颜乔松一起来的,才分开一下,她就又开始想他了。
汤晓卿突然在一幅远山画作前驻足,看了良久,莞尔一笑说:“多点看看好的作品,才能激发灵感。”
佟桦并没能沉浸,点点头,眼神示意想要独自看画展,就走开了。
她走着,感叹画家盛开不单纯以奇技感人,自然与艺术在他笔下取得完美的平衡,视觉清新又深厚,真不愧是近年声名鹊起的年轻画家。
突然,佟桦被一幅画着杏树小院丶一个男孩正帮一个坐于杏树下的女孩梳头的画作吸引。她一眼就认出这幅画来,远看构图,慢慢靠近再看细节,恍若儿时的一个梦境浮现眼前。
她驻足沉浸,变化了两次站姿,长叹一声,被这幅画引发了不确定性的共鸣。
“站了很久,看到什麽了?”
佟桦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听见有人不知说了什麽,回过神来侧头去看,惊喜看见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盛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