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任流白无意识地颤抖,睡在他身侧的灵犀感受到动静,揉揉眼睛,小声喊了一句师父。李恕当机立断,扯过屏风上任流白的外袍,抱着他去了外间。他的梦魇太强烈了,必须想办法唤醒他,安全起见还是离灵犀远点。李恕草草铺开外袍放下任流白,解了他的衣服找到位于头、胸、腹的三处大穴,依次按下清心印,又引着他运转金丹平息识海。在李恕的控制下,清心印犹如三枚定海神针,强行把任流白虚浮的魂魄定在体内,直到他从梦魇中醒来。李恕收了手,曲起右腿坐下,顺势拉上任流白的中衣:“好些了吗?”任流白鬓发湿透,神色略显迷茫:“我怎么了?”李恕并不清楚任流白为何会有梦魇之症:“你问我吗?”任流白坐起身,发现自己衣襟散乱薄汗未消,面上猛地热了起来:“方才我是晕过去了吗?”也可以这么说,李恕点点头:“是。”任流白的脸更热了,小心挨到李恕身侧,声音低得快听不见:“那你……还继续吗?”“继续什么?”李恕莫名其妙,任流白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垂下眼睛不敢看她。李恕:“……?”这般含羞带怯的邀请举动,李恕没把手收回来,只是疑惑更甚:“你真的是任流白吧?”任流白抬起头,问的很认真:“你又要检查吗?”什么叫又要检查?李恕心想她什么时候检查过了……她还真检查过,李恕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猜测,问任流白:“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不是磷墟吗?”李恕大概明白了,任流白人是醒了,但是记忆回到三年前了,这可真是……李恕拍拍身旁的地板,示意任流白先坐下,她想想怎么解释。任流白动作迟疑,李恕看他面色为难,正想说不检查他,就见任流白缓缓跪趴下去,似是羞耻到了极点:“是这样吗?”他的衣服早解开了,下摆随着塌下去的腰线滑到后颈,露出一片光裸脊背。李恕夜视甚清,一眼便看见了他后腰上的那颗小痣,忍不住用指尖绕着转了两圈:“仙师,虽然你很……但是恐怕不行。”任流白把脸埋在臂弯等着李恕下一步动作,听她这么说,偏头露出小半张脸:“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李恕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起来坐好:“怎么跟你说呢,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任流白愣愣听着,李恕继续道:“所以不是你不对,而是时机不对。你因为梦魇神志混乱,忘记我们决裂了,但是明天多半就会想起来,到时候肯定更恨我了,指不定还会把我交给你师尊处置。”任流白摇头:“我不会恨你的。”“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决裂,怎么确定你不会?如果我说我们相遇是意外,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我想利用你的天生灵体除去邪秽呢?”任流白的睫毛颤了颤,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那我也不会恨你的,我只是……会伤心。”李恕忽然没话说了,或者比起说话她更想亲任流白。李恕那么想,就那么做了。任流白双臂撑在身后,仰头承受,许久未经他的反应生涩许多,好半天才重新学会控制呼吸,然而感受到李恕掌心的温度,他的呼吸立刻又乱了。轻拢慢捻抹复挑,一点压在掌心软中带硬,有种难以形容的乐趣。任流白很快就受不住了,抓住李恕作乱的手。“不舒服吗?”任流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把李恕的手覆到另一边,意思不言而喻。李恕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喘息,动作越发熟练,又故意问他:“你要不要自己摸摸?”任流白马上摇头,李恕忍住笑,仔细欣赏她的成果:“怎么办啊仙师。”她尾音上扬,先引着任流白低头看,然后才贴近他的耳畔:“好像有些肿了。”任流白不像李恕能够夜视,所以他看不清,但是那种热胀的感觉无比清晰,被李恕点明后更是脑子嗡嗡作响,咬着嘴唇闷哼:“别玩那里了……”李恕循循善诱:“那你希望我做什么?”任流白攀住李恕的肩膀,靠在她怀里稳住身形:“往下。”李恕就真把手往下了一点儿,摸着他的肋骨:“这里?”“不是,还要再往下……”李恕摸到任流白胃部,虽然隔着肌肉,但是没有骨骼支撑依然是柔软的:“这里吗?”她存心装作听不懂,一寸一寸慢慢移动,任流白理智崩断,终于忍不住主动贴她的手。忽然之间,李恕停了下来,她又摸到了那处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