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哦了一声:“喜欢就好,还有事吗?”以往李恕面对灵犀总是颇有耐心,面上也常常带着笑意,因为他李恕连灵犀也不喜欢了吗?任流白本想告诉李恕灵犀记挂着她,现在那些话被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没事了……我晚上再找你。”“可以,就在前面拐角处见吧。”暂别李恕,任流白又去了紫竹峰的院子,毫无意外遭到了冷待。因为是第一次把灵犀交给别人照顾,任流白不放心,抽空回去看了一趟。灵犀第一时间跑到门口迎接他,抱着他不撒手:“师父!”应无瑕也两眼放光跑过来:“大师兄!你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了吗?”任流白不想打击他,但又不得不告诉他:“暂时没有。”应无瑕垮下脸,很快又打起精神:“没事没事,这才第一天,万一有谁找到了我丢失的留影珠呢?我总不能真就这么倒霉吧。”应无瑕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熬到试炼结束,眼巴巴地守在门口,期望谁能过来告诉他留影珠找到了,可惜每一位玄隐门弟子都空手而归。应无瑕大失所望,他已经害得同门没办法好好参加试炼,便是失望也只能忍着。灵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拉拉他的袖子递过去一样东西:“师兄,糖。”应无瑕感动得无以复加,把糖塞进嘴里边嚼边嚎:“呜呜呜灵犀你真好,师兄没白疼你,等师兄恢复了清白马上就去给你抓老虎。”灵犀眨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应无瑕吃了糖更伤心了,然而等到约定时间任流白又要离开,灵犀马上跟着加入了伤心大军。任流白哄完灵犀哄应无瑕,哄完应无瑕又要接着哄灵犀,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都哄好了。应无瑕抱着灵犀,两人皆是泪眼朦胧的样子,站在门口向他挥手:“谢谢你大师兄,大晚上的你还要出去找证据,我太感动了,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如果我能没事的话。”到了约定地点,李恕开门见山告诉任流白:“我有个办法进白羽观,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度。”“需要我动手吗?”“不是,需要你装病。”白羽观既是丹修也是大夫,正所谓医者仁心,假如任流白在他们面前突发恶疾,难道他们能够视而不见?只要他们带任流白进去医治,李恕就可以趁机混进去,再悄悄溜走查看沈安然的情况。任流白面露难色,李恕说的没错,倘若动手他能应对,但是装病对他来说确实不太容易。两人对视半晌,任流白道:“要不你打我一掌吧,这样我们就能进去了。”李恕挑眉看他:“我至少要把你打吐血才有那种效果。”“好,你来吧。”“你确定吗?”“嗯。”李恕出手如电,一掌拍上任流白的胸口,不过没用力气:“嗯什么嗯,走了。”任流白耳根微热:“可是不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进去呢?”“总会有办法的。”两人隐去脚步声边说边走,刚过转角,迎面撞上一道修长人影。且看那人环佩加身,手握折扇,好一派潇洒自在,不是放寒山还能是谁?猝不及防打了照面,双方都定在原地打量彼此,片刻之后放寒山把食指竖在嘴边,一边嘘一边冲了过来:“流白兄是你啊,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千万不要揭发我。”“我揭发你什么?”“这还不要问你们五大宗门,嘴上同意我们留在静雪山庄,实际上却不许我们踏出青石寺的院子,你们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被发现吗?这几天我日夜对着一群和尚,憋死我了,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出来透透气。”任流白了然:“原来是这样,我不会说的。”“谢谢谢谢,还好我碰见的是你,对了,大晚上的你怎么也在外面闲逛?”“我有事情。”放寒山笑了一声:“让我猜猜,不会是在查你那个同门伤人的事情吧。”被他猜中,任流白答了声是。放寒山摇摇扇子:“需要我帮忙吗,正好我闲得没事。而且我这人一向帮亲不帮理,如果查出错在你们玄隐门,我马上帮你毁了证据怎么样?”任流白汗颜:“谢谢,不用了。”“没事,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人多力量大嘛。”任流白正想要委婉拒绝他,忽然听见李恕开口应了下来:“那就多谢了。”放寒山转过头,狐疑地盯着李恕:“朋友,你怎么也在这里?”李恕一脸坦然:“因为我也帮亲不帮理,这位仙师曾帮过我,所以我要报答他的恩情,帮他查明真相。”放寒山对李恕的话将信将疑,而且他还是坚持认定李恕用了假脸,遂问任流白:“我说她易容了她不承认,你来说句公道话,你觉得有人能长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