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实在不妙,不过放寒山还是很乐观:“至少目前还没完全失效,而且既然有人能研制内火丹,那肯定也有人能研制外火丹什么的,无非是需要些时间嘛……等等,研制丹药是白羽观,可疑的也是白羽观,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李恕似笑非笑:“白羽观虽然可疑,但是……”“但是什么?”“但是内火丹也不是他们研制的。”“啊?”“内火丹真正的研制者是慕容诺。”放寒山熟知宗门八卦、市井传闻,眼珠一转就想起了慕容诺是谁:“她不是因为杀了杨璞畏罪潜逃了吗,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也许已经不幸……流白兄,看来我们真的要完蛋了。”“慕容仙师应该没事。”任流白听着两人对话,想起了一个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罗刹就是慕容诺,不过她已身在魔界,是否还会在意人界之事呢。“真的吗,你见过她?”任流白摇摇头,他没有证据,也就没把他的猜测说出来。放寒山其实并没有多么担心,比起以后的事情,他更想知道李恕现在需要他配合做什么。“需要放统领再演一场戏。”声东其实只要人年轻……戌时至,观猎台。任流白向几位掌门行了礼,对虚怀道:“师尊,关于应无瑕与紫竹峰沈仙师之间的事情,弟子有事禀报。”赵灵运插了一嘴:“你们找到留影珠了?”“暂时没有,不过捕星司放统领已经查明了真相。”“谁,你说那个叫放寒山的,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任流白按照李恕告诉他的说辞回答:“放统领英明神武,本是因伤在白羽观求医,却敏锐地发现了导致沈仙师受伤的真凶。”“是谁?”“幕后之人身份特殊,此事也非一两句话便能解释清楚,我想请放统领亲自来说更为合适。”赵灵运哼了一声:“再特殊能特殊到哪儿去,让你连名字也没法说?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放寒山早就认识吧,他们捕星司自己的事都没解决,居然有空管你们玄隐门,谁知道他是找到了凶手,还是找到了替你们背锅的倒霉蛋。”沉璧神情冷淡:“任仙师有话不妨直说,我紫竹峰还不至于被真凶的‘特殊’身份吓退。”任流白依然坚持:“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请放统领亲自揭开真相最为稳妥。”虚怀相信任流白不会贸然行事,肯定慎重考虑过,遂对沉璧道:“玄隐门与捕星司放统领虽有交集,但是并不深厚,不至于使得对方偏向本宗,不如就请放统领到此一叙。”甘行芳斟酌着开口:“夜猎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让放统领过来是否有些仓促?”被他这么一说,赵灵运马上反应过来:“甘兄说的是啊,夜猎开始之后,无论是找那个叫徐羚的还是找留影珠都会更麻烦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暗中勾结,不管有没有证据先指一个凶手出来妨碍夜猎?”放眼望去,各大宗门弟子整整齐齐站在法阵入口处,和日猎一样,夜猎的头几天是最容易猎杀阴邪的时间段,所以无论是想保住领先地位还是想后来居上,都要抓住机会。甘行芳说话做事一向委婉,试着提出意见:“既然各门派弟子已经准备完毕,不如就先照常开始夜猎,想来两者也不冲突,几位道友觉得如何?”沉璧考虑过后点头同意:“我倒是想知道放统领查出的真凶究竟是何身份。”有她表态,其余几人便也没有太大意见,在赵灵运的命令下赤霞派弟子合力催动法阵,随着一阵灵力波动,入口缓缓洞开在众人眼前。夜色中的乱葬岗阴森更甚,连入口处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任流白凭栏望去,穿着各色校服的宗门修士身姿矫健,鱼贯而入,很快场下空地就没了人影,只剩一颗硕大的留影珠浮在半空,实时投射乱葬岗中的情形。不知为何,明明留影珠很清晰,任流白却觉得那些蒙了夜色的画面隐隐有些诡异。“好了别磨叽了,你说的那个放寒山在哪里?”赵灵运大手一挥,示意任流白快点进入正题,他倒要看看玄隐门想耍什么把戏。“放统领病愈之后便回了青石寺的院子,遵守要求不曾外出,晚辈这便去请他过来。”赵灵运拦住他:“不用你去,我叫个人去。”他本来就对玄隐门和任流白有意见,现在更是一百个不信任,随手指了个弟子跑腿。两处相距不算太远,很快放寒山就过来了,赵灵运看他衣着精致,神情悠闲,一张脸更是俊逸非凡,忍不住阴阳怪气:“不是说放统领才病了一场么,怎么瞧着比我还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