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没资格跟我提我哥!”宋辞眸光瞬间冷厉如冰,攥着刀的右手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她在极力克制着抹杀沈楚语的冲动。沈楚语对上宋辞眼底那森然的杀意,心头猛地一颤,刚才的那份笃定瞬间变得动摇不定。但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向宋辞低头,强壮镇定,驳回去,“怎么?你既然这么不想听我提他的名字,那就杀了我啊!”“宋辞,你口口声声说你有多爱你哥,杀了我,入刑坐牢,丢他一个人自生自灭,你敢吗!”最后三个字,她陡然提高音量,近乎嘶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宋辞冷冷地注视着她,没有立刻回应。沈楚语见状,暗自以为自己说中了宋辞的痛处,让她无从反驳。她顿时咧开嘴角,笑得猖狂,嘲讽:“宋辞,你就是个胆小鬼,跳梁小丑!你根本就不敢杀我,不过是想拿把刀吓我,好让我告诉你宋长国的下落!”“你猜的没错,我确实知道宋长国在哪,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啊!”沈楚语眉眼间满是阴毒之色,一字一顿地说,“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宋辞杏眸半眯,掠过湛湛寒意,薄唇轻启,“沈楚语,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不敢杀你?”“你分析了那么多,难道就不觉得是奇怪,为什么从我踹门进来到现在,动静这么大,一直都没人进来么?”听到这话,沈楚语嘴角的弧度兀地僵住。“你做了什么!”宋辞没有正面回答她,只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呢?”沈楚语蓦然想起祁宴礼上次是如何维护宋辞的,心脏倏地往下沉,不禁猜测。难道是祁宴礼已经替宋辞掩盖好了一切?如果他动用势力撤掉了所有人和监控头,就算警方调查到宋辞头上,没有明确证据,再加之有祁家护着,也无法定罪!所以,宋辞今天才这么敢有恃无恐!想明白这一点,沈楚语瞳孔急剧放大,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然而,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她即便再不愿意承认,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恐慌。她失声尖叫:“这绝对不可能!”宋辞冷然嗤笑,“有没有可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话刚说完,她眸色一暗,握住刀柄,寒光一闪而过,然后利落地扎入沈楚语的肩胛骨!“噗嗤!”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响起,鲜血瞬间流淌而出,剧痛让沈楚语惊恐尖叫出来。“啊——”宋辞冷眼看着她面色惨白,痛苦。随后,握紧刀柄,一个用力,拔了出来!下一秒,又抵住沈楚语的脖颈,刀面顶着她的下颌,刀刃上的鲜血沾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沈楚语疼得冷汗直冒,濒临死亡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看宋辞又要动手,她失声大喊:“不要!我说!我说!”宋辞动作停住,“他在哪?”沈楚语眸光闪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他在……”宋辞眯起眼,用刀尖挑起她的下颌,“沈楚语,我警告你,别想骗我,否则,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沈楚语声线颤抖,“他在——”就在这时,祁宴礼神色匆匆地赶了进来,看到沈楚语身上被鲜血浸透的病服,墨眸一凛,出声阻拦:“宋辞,住手!”沈楚语一听,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趁着宋辞一瞬的怔然,推开她,奋力朝祁宴礼冲了过去。“宴礼,救救我!宋辞她疯了!”找到宋长国了!眼见沈楚语一头扑进祁宴礼怀里,后者却目光如霜,冷冷一扫,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宴礼……”沈楚语捕捉到祁宴礼的动作,瞳孔微缩,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直直地往前踉跄扑跌。病房门口,霍九晚几步走了进来,结果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便被人抱了个满怀——沈楚语被他接住,暗自松了口气。不想下一刻,霍九似是一惊,突然往后退去。沈楚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惨叫,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一摔,让她肩胛骨处的伤口撕裂般疼痛,眼前一阵发黑,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宋辞转过身,目光在祁宴礼身上短暂停留,便又看向沈楚语,抬腿朝她步步逼近。沈楚语见状,极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竟然发软无力!宋辞的身影在她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好似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沈楚语被恐惧彻底笼罩,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