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了,烧得干干净净。
陆肃夜笑了,这次的笑,和轻松愉悦毫不相关,“你和景城在一起了啊?”
问的废话一句。
青鸢公会基地树林外尸洞旁,夕阳下,众目睽睽她和景城拥吻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世界名画。
“你们睡了?”
胳膊收紧,姜娰被更加用力地搂在这个男人怀中,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而她的耳朵,就在他的唇边,所以,让她半边脸发烫泛红的因由,不只是这个男人没有边界感的公然隐私探听,还有他滚烫炙热的呼吸。
姜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说说看,”
她越是回避逃离,陆肃夜就越不可能放过她,潘多拉的盒子既然已经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嫉妒和报复之水浇灌的毒花盛放,弥散在整个世界刺鼻又危险的味道已然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们做过多少次?嗯?”
他捏住姜娰的下巴,眼中是压抑的疯狂,从一个被撕裂的小口中,狂涌倾泻。
“你们每天晚上都做么?还是白天也做?”
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吧?
“陆肃夜!!”
姜娰忍无可忍了,她拼尽全力推着正死死箍住她的男人的胸膛,只可惜,她非但没能推开,她的两只手腕,反倒被对方一把攥住,用两根手指,打进监牢。
于是,她只能被迫以这个姿势,无法躲藏地直面,这股带着浓重恶意的审视目光。
看呐,柔嫩的脸颊上,还留着两道,没有任何怜惜,被人用力挤压的深红色指印。
这双含了一包水的眼睛,多无辜,多可怜……同时,又让人那么熟悉。
但恰恰就是她这副如同被他狠狠欺负了的柔弱小白花模样,叫他最生气!!
“可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干啊?”
这次,他又冤枉她了?
可笑。
身为男人,最了解男人。
景城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在,把她带走,又凭什么为了她背叛公会,背叛自己!?
他们那么多年的生死友情,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女人!
不过,想到这个女人是姜娰,那也还算合理。
世界上没有付出不求回报,他十分了解景城,了解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景城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
同时,他也很了解姜娰,他自以为的了解。
她是什么样女人,他会不清楚么?
“姜姜?”陆肃夜喊着她的名字,催促她回答。
但姜娰只是咬着自己的下唇,红了的眼睛,无声地流着咸涩的泪水。
她要怎么回答,她能怎么回答!
她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肆无忌惮地去讨论这种事情!!
就算她可以吧,她已经完全不需要身为一个人的自尊和脸面了,那她又该如何去回答?
她和景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吗?
还是说,他们什么都做了,只差无法被任何一个男人容忍的“出轨”行为的最后那一步,尚未踏出?
对于她的自证,陆肃夜相信怎样,他不相信又怎样呢,他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要和他去解释!
而对这种事的否认,也无异于表明她的立场态度,在和景城相处的数百个日夜里,她是“洁身自好”的。
她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所以,陆肃夜是她最后一个男人?除了他,她不会和别的男人做。爱?
放p!
她喜欢景城,她对他的欲。望与渴求,比曾经半胁迫意味地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下残喘的快感,要强烈得多。
但是,他不配得知真相!
姜娰倔强地不去理睬陆肃夜这种无礼的质问,而这种无视,在受伤淌血的野兽眼里,就是领地和所有物受到了侵犯的铁证!
沉默,代表她无从辩驳,等同于默认。
那么,这就是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