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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之王(第1页)

雪狼之王

欺君罔上已经是重罪,再加上周孺彦的错误改革导致了许多百姓陷入战火,让孜须举国陷入内乱,还搞得整片领土到处漏风还补不上,形势恶劣到难以想象。

举国百姓无不痛斥,文武百官无不诟病,无论市井朝堂,骂周孺彦的打油诗和奏疏够给周家阖府铸数口纸棺。

李祝酒一怒之下下令抄了周孺彦家,将其所有财産全部没收充入国库,一百馀口全部下狱。

周家宅邸,周孺彦失魂落魄地在书房里关了好几天,周夫人每每送饭到门口,还没敲门几迎来一句滚,搞得阖府上下战战兢兢,没人敢触霉头。

周承钧意识到情况不妙,想到这几日听到的全国各地的起义和自家父亲一只醉心的改制,在心里将情况盘了个七七八八,接过母亲手中托盘,他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就是要死也得到午门斩首示衆,那里轮得到你在这里饿死?”他不轻不重斥了一句,将那饭菜放到桌上,冲身後的母亲挥手示意她退下,才拉了椅子在父亲面前坐下。

“说说吧,怎麽回事。”

周孺彦不开口,只是几天里苍老了几十岁,背都佝偻了,鬓角爬满银丝,他双手掩面:“我害了你,害了我们家,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我……”

“你的改制出了问题?你准备了那麽多年,应该各种情况都想到了才对,陛下也给了你出了错停止并弥补的机会,为什麽还会落到这个下场?”周承钧不解。

周孺彦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他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对这个聪明绝顶的儿子说了之後,父子俩都是无话可说。

周承钧沉默半晌:“你以为谁都能千古流芳吗父亲?明明你都已经从陛下那里争取了机会,却偏偏要剑走偏锋。”

“我不想失败!我筹备了那麽多年我不想失败!所以我,我才会瞒着陛下悄悄换了一定可以试行成功的地方……”

“人命就是每个人的最低底线,你这样压榨那些贫民,他们能不拼命吧,看来咱们家这次死得不冤,你该庆幸你以前还想过帮小王爷夺位勾结过张太妃。”

周孺彦还没反应过来儿子前一句话和後一句话究竟有何关系,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那是来抄家的士兵,那一瞬间,父子俩对视着,一个老泪纵横,另一个面沉如水。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内阁首辅,就在听取唏嘘一片中化作了谈资。

只是皇帝也没给个准话到底是要怎麽样,于是虞远只是拿了人没敢动,要知道这可是当朝首辅,几代沉浮,万一哪天又从水底下翻起来了再跟他清算今日的账,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趁此机会,李祝酒将周党馀孽肃清,留下少数有点能耐的贬了官,酒囊饭袋全部没收财産剥夺官职,在位期间犯过事的更是流放充军,也就是这一遭下来,满朝文武不得不看清了这位曾经被多次戏谑的草包文盲皇帝的本质,不敢再看轻他。

但是该解决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各地爆发的大小起义,必须有人去镇压。

李祝酒在朝会上提了这个问题,先是一片沉寂,而後窸窸窣窣开始了一阵私聊,半晌才有人站出来。

正是那之前紧张时期为数不多的正义之士朋继勇,人虽说年纪不算小,但腰板挺直:“啓禀陛下,先帝临终前曾受奸人蒙蔽,盛京有些才干的小将全被撤职的撤职,外派的外派,再加周孺彦一下马,受他的鹰犬提拔的那些武将多数是些吃干饭的,已经被罢了,如今京中当真无人可用,臣建议从禁军和附近军营中挑些青年才俊出去镇压起义,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是个法子,但是营中小将都没有调兵遣将的经验,也不知……”周济民话没说完,就被朋继勇恭恭敬敬打断:“周大人所言极是,可眼下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若不如此,就只能由那起义继续发展,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麽样?眼下动乱刚起,这时候正是镇压的好时机啊,若是等他们成熟了,怕是再想办法就难了。”

每到这种时候,李祝酒就不得不痛骂一句,张寅虎我草你丫的还不给老子滚回来!

要是张寅虎此刻在盛京,这件事也没那麽棘手了,但偏偏不论去了多少信,张寅虎依旧在北方打得热火朝天,战报是有传回的,皇帝发过去的命令是一概不看的,李祝酒要是个纯正的封建统治者,早把张寅虎的头砍了无数次了。

“就这麽办吧,这件事交给兵部尚书去办,务必挑些靠谱的人。钱……从国库里抠搜拿一点出来先用着吧,大头不准动,南宜那边不容有失。”

下了朝,李祝酒刚回御书房打算继续打工,就看见贺今宵已经在座位上看信,他走过去抱臂站在一侧往下瞥:“谁来的信?”

贺今宵两指夹着信纸边缘往上一伸,边道:“洪光斗回不来了。”

“咳咳,咳咳咳!”李祝酒还没看清纸上写了啥,被这话吓得被自己口水呛到,一只手适时在他背上轻拍,贺今宵边拍边道:“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吓成这样。”

李祝酒好险没被自己口水呛死,黑着脸一拳砸在贺今宵胸前:“这朝上朝下的一大堆破事,我烦都烦死了。”

贺今宵从拍背改成了捏肩,而後扶着李祝酒坐下:“这信应该就是在他回复调查土地改革的情况後面两天回的,只不过也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到,现在到处都是起义,他一个文臣在西南太危险了,还是叫他快回来吧。”

“我想过洪光斗是个人才,没想到那麽全能,文能当太守,武能镇动乱。”李祝酒一边调侃一边往下看,信中所言,洪光斗上报了改革造成的局面就带着十几个侍卫去了西南,那边正是战火纷飞,这老头竟是一点不怂,到了西南某县,就带着那县上的士兵开始平定周围的起义,据他所言,西南爆发的起义尤其密集,小到几十人的草台班子,大到几百人的预备役正规军,遍地都是,更神奇的是,光是他才到那县的短短两天内,竟光靠嘴皮子说得两个小团体投降归顺了朝廷。

待看完,李祝酒道:“估计我叫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由他去吧。”

“北边怎麽说?”李祝酒又问,心中疑云重重:“张寅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来信,边境也没再有人来犯,我有点担心他追着北戎深入,会不会在那边遭遇不利,又传不出信。”

“应当不会,你不要担心。那边的探子不是前些日子才来报说是北戎那边正在爆发小规模战争吗,不过一直占下风的北戎开始渐渐反败为胜了,张寅虎到底是老将,打不过抢不到粮草自己会回来的。”

孜须早就因为国库不足断掉了北方供给,张寅虎打仗只能以战养战,若是败仗打多了捞不到东西便只能乖乖收摊回家。

李祝酒倒是希望张寅虎早点收摊,从陆仰光身死过後,他内心也不安稳,担心张寅虎在北边也出意外。

北戎不是什麽喜欢打持久战的部族,张寅虎也不是个磨蹭性子,但是双方居然打了那麽久都没各自收摊,也没分出个高低,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至少其中一方在吊着另一方,至于这主动要吊人的肯定不是张寅虎,李祝酒相信,要是可以,张寅虎这厮恨不得明天就砍了北戎王的脑袋拎回来庆功。

那这个拉长对战时间的,就只能是北戎了,可是北戎拉长时间,也就意味着纵容张寅虎在境内劫掠,惊扰百姓,这个行为很是说不通。

想到这里,李祝酒问:“除了北方边境,北戎有可能从远处绕路过来威胁孜须吗?”

这个问题在很早之前,贺今宵就意识到了,但当时他否决了这个可能,眼下被李祝酒问起,回答得很快:“有,但是孜须位于北戎的西南方向,若是直接跨过北边防线进来那便是直面对上,可若是绕远路,几乎不可能,因为绕远路就意味着他们要从西北方向绕路,穿越重重高寒雪山和绵延大山,再向东南方向挺近,一路上耗费的人力物力太大了,孜须和北戎多年抗战,若是北戎真愿意绕远路,早就绕了,我不认为他们会那麽做。”

这边李祝酒正担忧,那边张寅虎日子也不好过。

九十月的天,营帐里已经烧起了火堆,这个时节北戎气候已经冷了,张寅虎带人过来已有几月,从一开始和分散的小部落纠缠到追着这些後退的部落往北逃窜,张寅虎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见一个部落打一个部落,但都是些零散小兵,没有真正触碰到北戎三大部落。

征服北戎,大概是孜须每一个将领的毕生梦想,因为这是一个和孜须颇有渊源,也拉锯多年的部族,从孜须开国以来就和北戎断断续续交手数次,随着双方将才更叠,输赢概率也是起起伏伏。

张寅虎再一次来到这处,难免想起曾作为顾乘鹤的副将来这里征战的情形,以往顾将军在总是孜须赢得多,打得北戎怕了,就只敢躲,认怂,现在顾将军没了,他要将这份压迫延续下去,也让北戎怕,让他们惧!

从来这里开始,小战不断,未尝一败。

一路过来,他以战养战打了许久,长期的胜利短暂冲昏了头脑,让他失去了理智,带着人就想继续挺近一举拿下北戎立下大功。

而就在昨天,北戎三大部落之一的雪狼部首领阿勒堡竟然带人杀了过来,这是真正的北方战斗民族的精锐部落之一,其实力悍勇无比,对骑兵的训练和操控比起张寅虎这个多年老将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阿勒堡一出手,习惯了和之前那些乌合之衆对战的张寅虎一时之间并没有做足准备,终于吃了到北方的第一个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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