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苏清宴的肩膀,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上位者的随意。
不必了!
马厩里那么多畜生,还需你这管马的好手照看。
我和雨柔小姐带了足够的护卫,路上人多势众,你就安心喂你的马吧!
别多想了,好好干活,陈老爷会赏你的。
苏清宴低头应道小的明白了。
少爷,您和小姐一路小心,风尘仆仆,切莫劳累。
他目送陈文轩牵马离去,心底却涌起一丝自己以前在开封的时候的那段情景和岁月。
陈文轩和王雨柔一行人走后,陈府顿时安静了许多。
夜幕降临,柳如烟又一次悄然出现在马厩外。
她身披一件薄薄的纱衣,烛光映照下,脸庞微微泛红,显然是又一次的空虚让她无法安睡。
苏清宴正给最后一匹马盖上草席,闻言转头,微微一笑二夫人,这么晚了,您怎又来了?
马厩里脏乱,您若不嫌弃,不如去小的住处坐坐,那儿干净些,能沏壶热茶暖身。
柳如烟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声音柔柔的好吧,就去你那儿。下次和我聊天,别总说小的小的的,听着生分。叫我如烟就好。
苏清宴一怔,拱手道这…不太好吧。您是二夫人,我是下人,主仆有别。
柳如烟俏脸一红,却倔强地抬起头你怎么这么见外?
怕什么?
私下里没人时,你就这么叫我。
有外人在,叫二夫人不就行了?
走吧,别墨迹了。
苏清宴见她坚持,也不再多言,只低声应道好的…如烟。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竟带着一丝暖意,让柳如烟的心湖泛起涟漪。
苏清宴的住处就在马厩不远处,一间不起眼的木屋,却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朴,却处处透着雅致一张雕花木桌,几把竹椅,墙角书架上堆满了诗集,兵书和游记。
窗边一盆兰花,开得正盛,月光洒入,映得屋子如诗如画。
柳如烟环顾四周,不由赞叹没想到你这马伕的屋子,比我那偏院还精致。那些书…你平日里都读这些?
苏清宴请她坐下,忙着生火沏茶如烟,这些书是小的…是我闲时打时光的。
养马虽苦,但总得有点寄托。
他递上热腾腾的茶盏,茶香袅袅,柳如烟抿了一口,眉头舒展。
沏茶就罢了,你喝酒吗?柳如烟忽然问,眼中闪着狡黠。
苏清宴挠挠头我这儿没酒。要不我去外面打些来,配你喝?
柳如烟摇头,从袖中取出个小酒坛和一包油纸裹着的下酒菜——几块酱牛肉,腌萝卜和花生米。
不用,我带了。你陪我喝点吧。哪有大男人不喝酒的?来,坐近些。
苏清宴无奈一笑,坐下为她斟酒。
两人就这样边饮边聊,酒过三巡,话匣子打开了。
柳如烟的俏脸染上红晕,眼神迷离承闻,你生得这般英俊,高大威武,怎么还没娶一房妻子?莫不是眼光太高,看不上陈府的丫鬟?
苏清宴望着杯中酒液,微微摇头一个人过习惯了。
如烟,这样的日子挺自在。
我没什么大志向,平凡点就好。
娶妻纳妾,多了牵挂,反倒不合我意。
柳如烟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你这性子,倒像个隐士。
羡慕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