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那个广告曲搞完了吗?”戴吉尔转移话题。
“差不多了。”
“他们是直接让蒙蒙唱吗?不打算另找个歌手?”
李庭舟无所谓:“反正给的多,我唱还是别人唱都行。”
这就是广告曲既麻烦又令人欢喜的地方,吹毛求疵是真的,一改再改也是真的,可一旦遇到大方的品牌方,他们极少对歌曲版权动心思,找顾问团队拟合同的功夫,足够再谈十几个小目标的项目了。
至于艺人方,李庭舟非必要不考虑他们的感受。
这一类人往往是不懂专业、但又最能磨的。
晚间下班后,三人开车去了常吃的那家餐厅。
毛茂雨将菜单本递给服务员后,又凑过来小声和队友们吐槽:“刚刚在外面看到一群人闹哄哄的,一听他们吹牛就烦。”
他如今也是切身混过圈子的人了,见识过潮汐这样一台庞大精密的媒体机器如何运行,知道一档爆红全网、看似高大上的综艺怎么从嘈杂燥闷的场地里拍摄完成,再去听那些所谓“内行人士”的高谈阔论,难免厌烦。
戴吉尔无所谓:“你难道还能管得住别人的嘴?”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没有这些人的卖力渲染,娱乐圈的神秘也要大打折扣。真真假假的消息汇聚在一起形成舆论,一头扎进去共沉沦多傻啊,站在岸边看才对嘛。
哥几个吃完后,照例是喊了代驾。
毛茂雨拉着戴吉尔去买烟,李庭舟停在路边等代驾。
等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天上开始下雨,因为戴了帽子,雨滴落在手臂上才察觉,李庭舟退回到廊下,忽然有人碰了碰——
“给你。”
噢,是餐巾纸啊。
“谢谢。”
擦擦脸颊和手臂,李庭舟这才对上来人的目光。
这一次,他毫不费力地认出了对方:“是聪聪啊。”
应聪喉结滚动,话明明都到嘴边了又换了说辞:“你可以叫我应聪,我是应娉的儿子,之前你来接奚荷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
“我知道。应老师她身体还好吗?”
“她很好。”
应聪以为他要问奚荷的,等了一会儿不见李庭舟开口。
因为不确定李庭舟的同伴什么时候会过来,应聪不想白白浪费时间,索性单刀直入:“这段时间没见你来接奚荷,你们吵架了吗?”
虽然很冒昧,但应聪想,作为奚荷师兄勉强能有个立场。
李庭舟意味不明地与他对视:“你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