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而他把漱口杯里的蛇胆递了过去。
墨绿色,像一小块冷玉。
“……”
青年勉强能找到解释。
“可能是没吃完,打包带回来了。”
孟独墨温和地说:“好说,家里的冰箱都是你的。答应我,每天一定要吃饱,好吗。”
林山砚笑着踹他一脚。
自助餐持续了三个小时。
某人当皇帝的乐子渐渐消散,便关好了阳台的门,任由它们自行分食,不再续餐。
厨房里有剁肉的轻快声响,孟独墨系着围裙做饭,今晚三菜一汤。
林山砚摸了好一会儿鸽子,洗干净手才凑近了抱他。
他把脸埋在孟独墨的颈窝旁,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
孟独墨随口聊起最近侦破的大案。
嫌疑犯狡兔三窟,但现在智能算法太牛逼了,辅助破案不是一般的好用。
林山砚几乎没听清他在说什麽。
他环抱着男人的腰,鼻尖从後颈滑到肩胛骨与背脊,呼吸绵长而温热。
他只是在缓慢地,无法停止地闻嗅着。
孟独墨动作停顿了许久。
“山砚。”
“……?”
“你是不是在求偶期。”
林山砚睁开眼,像是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
“应该,不是吧,”他下意识地说,“我只是在,呃,亲近你?”
“这两个星期,床头日用品的消耗频率是以前的三倍。”孟独墨尝了一口排骨汤,“我不介意,就当是体能加练。”
“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们随时去OAC的医疗部确认一下。”
林山砚脸皮反而薄了起来。
他把脸埋在爱人的背脊前,依旧没有放开怀抱,也并不肯承认自己很粘人。
哪怕对方在同时处理着两口锅的火候和翻炒。
“应该不会。”他较真地说,“我们都结婚了……我只喜欢你一个。怎麽会有求偶期。”
孟独墨反而笑起来。
“你确定?”
鱼头炖豆腐的火候刚刚好。
男人顺手关火,把林山砚搂在怀里,附耳说:“繁育期如果始终不开始……就会卡阶段。”
“听OAC的医生说,有些公鸟也会有産蛋之类的情况……”
林山砚不吭声地掐他。
这种状态还在往更深处推进。
就像一场发烧,总是在不经意间缓慢升温,让人变得糟糕。
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同事面前显得甚至有些冷淡。
但在开会之馀,随手给孟独墨发消息。
台上宣讲着无聊的城市魅力评优计划,发言者声音激昂,要求各部门都配合旅游部一起做形象宣传。
孟独墨手机一震,随手点开,下意识掩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