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唤醒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对任何反应都草木皆兵的alpha自然受不了这样紧贴的距离。
那人却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摩挲那几道痕迹:“这里是怎麽伤到的?”
酥麻从手腕传遍全身,他慌乱地抽出手,试图躲开直白的目光。
懦弱的面具被揭穿,他无地自容:“训练的时候受的伤。”
这样苍白的谎言,冷云曦不知道信没信,和他十指相扣後问他另一个问题:“易感期结束了吗?”
“……结束了。”馀星宇咽下口水。
“每句话都在骗人,你是匹诺曹吗?”说完,手伸向他的鼻子,捏起来轻轻往外扯。
耳畔呼气声明显,不仅痒,还导热,他感觉到自己从脸开始冒热气。
那人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就打在他的脸上:“你是我的人,以後不要再受伤了。”
他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像一抹残云席卷过来,轻柔又包容,这样直白的爱意,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
他像沙漠里艰难行走的旅人,因为缺水无比渴望绿洲,可绿洲出现在眼前,他又担心这是海市蜃楼,奇迹突然降临在一片荒芜的地方,他怎麽能不害怕呢?
冷云曦突然擡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用力往下拉,他不明所以地顺着学长的意图低头。
然後,他感觉到自己的腺体被用力咬住。
如同野兽掌握了猎物的命门,毫不犹豫地下嘴,馀星宇先是感觉到一阵剧痛:“呃……”
alpha的腺体是绝对的禁地,被触碰的瞬间,馀星宇全身都警觉了,立马有想将人翻下去的冲动。
他下意识就要推开这个人,可这人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不准他离开,他推拒的时候,冷云曦拥抱住他的手划伤了他後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指甲陷入肉里的力道。
alpha的腺体无法被标记,beta也无法産生信息素。可被咬住的时候,冷云曦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像信息素一样包裹了他,疼痛之外,他有种位置颠倒的荒谬感,某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快乐。
痛和快感本就是相通的。
这样的痛苦,密密麻麻落在身上,随即他感受到温暖的湿润在他腺体上掠过。
他伸舌头在……
冷云曦放开他後,果然看到了alpha眼中暗沉渴望的神色,他像古代骗书生放弃考取功名的鬼怪,笑眼盈盈地引诱他:“我尝到了,是甜的。”
馀星宇看到他展示自己的唇舌,说不清的情色,他完全不怕惹恼alpha,他才是那个自信十足的猎人。
当晨曦的光透过天边照进他的眼里,冷云曦最後想的是,他又要旷工一天。
他哪知道,这小子看起来是个木疙瘩,实际上被惹恼了也会发飙,他几乎有点招架不住。
他伸手轻推咬上他锁骨的脑袋:“我现在很困了……”
听到他的抱怨,alpha意外地听话,朝上看他的时候,犬齿只碰到了舌头,就划出鲜血,可他好像没有感觉,彻底停止了疯狂。
冷云曦是饿醒的,有什麽扑在他脸上,怎麽扒也扒不走,睁眼就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好累,好酸。
这种事情果然不能过度,不同性别之间差异确实大,alpha这种体力怪物,招惹了确实麻烦。
他想起,他还没有确认一个问题,于是毫不留情地摇晃睡得沉重的alpha。
馀星宇只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拉扯了,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怎麽了?”
那人冷着脸,凑近他的眼睛,手上揪着他头顶的几缕发:“还想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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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害羞]稍微改了一下这一节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