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回府后,姜灼也从没有想过要将绑架自己的芸娘一家屠戮殆尽,在姜灼听得的只言片语间,隐约记得芸娘二人似乎是为了商路的事走投无路,才试图行贿赂一事。
只是向转运司行贿终究不是个小数目,谢观澜既然没有将自己献给那所谓的庞大人,料想这最后一策也没什么用,反而让他们损失了一大笔银钱。
“谁知道呢?”
弦川笑笑。
姜灼不满地挑挑眉,最烦弦川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于是又从浮香榭的账目里找出一堆错漏,让他在今日之内改完。
“下次再这样就得从你做掌柜的里的工钱里扣了。”
姜灼面无表情地出最后通告。
“早知今日,当时在杭州,就是强按,我也要让郡主喝下那一杯酒,如此,我现在便只须吹吹枕边风就行了。”
对着厚重账本的弦川,眼神很是幽怨。
“以色侍人,不会长久的。”姜灼好心提醒。
“月难常圆,好花易败,世间时哪有什么东西是恒久绵长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更是只觉得年少青春只须高歌纵酒,那些客人来我们店里豪掷千金,为的不也是一夜贪欢,一时风流?”
弦川嬉笑着反驳,反倒把姜灼逼得哑口无言。
也许是吧。
人生路漫漫,若真是要步步筹谋,确实太累了。
从善如流的姜灼顿时决定自己出去走走,独留弦川一人整理这些名目混乱的账册。
四月春回,天气晴好。
铜花和侍女们正将过冬时的被褥和衣裳抱出来晾晒,墨箫等一众护院侍卫也在帮忙。
“春月里雨水正多,怎么在这个时候晒东西啊?”
好奇心强烈的姜灼凑了过去,随口一问。
“这都半月多没下雨了,哪会这么巧就今天下啊。”铜花笑着打趣。
是吗?
姜灼仰头望向天空,确实万里无云。
好像前世也有这样一个不下雨的春天,只是忘记是哪一年了。
等姜灼再将视线放回到院中忙碌的众人时,一匹毛色雪亮的小白驹赫然出现在眼前。
是自己算账算出错觉了吗?
姜灼闭上眼睛,再睁开。
小白驹却还在原地。
甚至还友好地扬了扬前蹄,轻轻嘶鸣着,像是在打招呼。
“这是西北青海骢的后代,叫烈风,性情温顺,跑得也很稳。”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赵翊白打了个呼哨,小马驹应声踏步上前,用脸轻蹭着赵翊白的手掌,很是亲昵。
“……很漂亮。”
姜灼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不禁思绪万千。
不愧是西域名马的后代,这样纯白如雪的顺滑毛色还真是少见。
“如何?”赵翊白望向姜灼,眼里却有藏不住的骄傲,“比起什么衣衫汤面,本王送的名马是不是更合郡主心意?”
“是呀。”姜灼笑意略有凝滞,但看着如同狮子般等待被夸赞的赵翊白,还是好言配合道,“知我者莫过于襄王殿下。”
“郡主大人既得了新马,要不要跟本王赛一场?”
胜负心被满足的赵翊白心情更好,索性笑着邀约。
姜灼欣然应下:“那就承蒙殿下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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