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周晓星扑腾了两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给你打了抑制剂,但是没压住特殊期,标记之後你才好了一点,可能是抑制剂强度不够了,家里没有强效的,就错过了,对不起,星星。”郑砚叙拉开抽屉展示了一下。
“不怪你,我手机呢?我有个在气象局的朋友,我问问看。”周晓星支着床板起身,伸直手臂奋力去够枕边的手机。
郑砚叙先一步把手机拿到手递给了周晓星,一副做错事挨训的自责模样,守在一边不敢说话。
周晓星解锁屏幕,看见了乔书发来的三十四条消息和十九个未接来电。
周晓星赶忙回拨了回去。
“喂,小书。”电话被秒接了。
“哎呀星星,你可算有消息了,你这几天干什麽去了?考试那天我都没看见你,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我……“周晓星又不好说特殊期的事,擡眼扫了下坐在一边的郑砚叙,说:”我生病了,发烧烧糊涂了,就没醒过来。“
他这样也不算撒谎,毕竟他的记忆大致就停留发烧这事上。
“你也真是的,叔叔阿姨呢?有人照顾你没?我今天调休,要不要爸爸去看看你?”乔书扯着嗓子耍贱道。
“不,不用,我有人照顾。”周晓星又瞄了眼郑砚叙。
“嗯?不对吧儿子?我听你这个语气,嗷~我想起来了,尚铭卫那小子回来了是不是?”乔书声音很大,霎时响彻了整个房间。
周晓星看着郑砚叙黑了脸,别过身转向了一边儿。
“不是不是!”周晓星知道某人的敏感肌要发作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坦白道:“我结婚了,跟郑砚叙,我们初中就认识了。”
“我靠!”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声响,该是杯子被打翻了。
“你结婚了!?周晓星你这朋友做得太不靠谱了!亏我还给你打听特招的事,你就这麽对我?好歹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你小点声。”周晓星把手机拿开脸,再三确认他开的不是免提。
乔书声音太大了,吵吵嚷嚷感叹个没完,把周晓星错过特招的情绪都压了下来。
“诶,那你喜欢他吗?姓郑,尚铭卫他妈妈不也姓郑吗?不好凑巧是一家人吧?”乔书脑洞大得惊人。
周晓星没有回答,走到郑砚叙身边把手搭上了肩膀。
“肯定是一家人!我记得郑家老大好像提过,是不是那个靠邀宠占了郑家分公司的私,咳,我靠!儿子你可太有出息了,那他按辈分算,还是尚铭卫的表兄弟呢!以後尚铭卫还得叫你一句表嫂,哈哈哈哈哈!”
周晓星恨不得现在就找点药把这人毒哑!
“你是不是没有正事了?”周晓星没好气问。
乔书笑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捂着肚子喘吸道:“好了好了,我笑够了,改天你跟我出来吃饭把他也带上呗,我还没见过儿婿长什麽样呢?哈哈哈哈哈!“
周晓星尴尬扶住了额头,转念一想又捂住了郑砚叙的耳朵。
“我挂电话了。“周晓星不客气道。
“哎哎,等等,等等,我真给你打听到了,这次雷暴中心偏移预测点了,考试那天外面还下暴雨呢,一共也没来两个人,还都是草包,局里商量过後决定把考试渠道长期开放了,就是收人的标准定高了,要在气象学领域有重大发现和突破才能入局,唉,生不逢时呀儿子。”乔书遗憾感慨道。
“什麽意思?”周晓星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又苦于不能全然确定表现出来。
“就是长期招人,但是要对气象学有贡献,嘶,你要不要走爸爸的後门?我可以给你指导研究方向哦~”乔书接着贫嘴打趣。
“滚滚滚,我先不跟你说了,特招的事,谢了。”周晓星挂断了电话,轻咳一声把手机背在了身後。
“朋友吗?”郑砚叙握住周晓星捂在耳朵上的手贴上了侧脸。
周晓星掌心一烫,想抽手却又强忍着没动。
“嗯,他妈妈和我妈妈关系很好,我们两家就一直有联系。”
比起尚铭卫这个半道邻居,乔书更算是周晓星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噢,我们就只是朋友,他是beta。”周晓星这次选择了抢答,抢在郑砚叙蔫巴之前浇水。
“那跟我表弟不是朋友吗?”郑砚叙扬起半边嘴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