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就行,不管外面有什麽风声,都别信也别往外跑,我很快就回去了。”
“哎呀,不是,你别说这些,你要是没犯错的话,有没有什麽是可以帮你证明的?我要去找什麽人吗?”周晓星一把就推开了郑砚叙,皇帝不急太监急。
“真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还要配合再做一些调查,不会很久。”
“那你是没犯错吗?他们都说你犯错误了,你要是有就告诉我,我过来见你就是想你给我个准确的答案,就算你犯错误了也没有关系,我们积极配合调查,该罚就罚,我给你请律师。”周晓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
郑砚叙偏头看了眼门外的警员,“别担心,这次不骗你。”
“你也知道骗我!”周晓星险些没收住情绪,照着郑砚叙的肩膀就是一下。
自知失态後,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郑砚叙凹下去的那块衣料拍平。
“是有事要麻烦你,万大哥跟我约了今晚把小猫送过来,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到,你记得给他开门。”
“噢。”周晓星现在就是见不得郑砚叙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我现在回自己家住了,会过去给猫换水换粮的。”周晓星怄气补了句。
“等我回去接你,不想一个人住的话,我联系宠物医院派个人过来先照顾着。”郑砚叙分寸把握的很好,松弛有度。
眼见再谈不了别的正事,周晓星也没多留,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要出门。
“真没什麽需要我做的?”周晓星临出门前,又顿住了脚,回头朝郑砚叙望了一眼。
“嗯,照顾好自己,嗓子再养一养,昨晚是我不好,不该和你提那件事。”郑砚叙眉角弯了弯,这麽严肃的场合,却半分不觉得拘谨。
周晓星没答话,抱着文件夹就出去了。
原本见郑砚叙以前,他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事,想着生离死别或是赴汤蹈火,见了人後却又觉得真没什麽事,只是问询的话,他再晚来些,郑砚叙就该回去了。
这颗定心丸他是吃下了,可门外等着的三人就不一定这麽觉得了。
赵肃肃捏着掌心等在门口,周建伍看见儿子出来,第一时间就要去接那个文件夹,而乔书呢?欲哭无泪,秋风瑟瑟,一副北伐无望壮士暮年的沧桑。
周晓星把文件夹塞给周建伍後,就闷头进了车里,一句话没说,也没敢跟家人对视。
乔书看情况还有转机,立马也挤了进来,小声问:“怎麽样?”
周晓星咬着嘴唇,悄悄瞥了眼窗外,接头道:“应该没什麽事,小旭说是配合做调查,我看着也像是,配合调查要什麽时候才能回来?”
周晓星才一出门就後悔了,还有好多事都没来得及问清楚,也没把郑氏倒台的事告诉郑砚叙。
“嗷呦——”乔书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是给他抓进去了就好,吓死我了,九日真不像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
“那我们还要请律师吗?他得配合多久?”周晓星没给乔书太多缓和的时间。
“只是配合调查的话,24小时以内就放出来了,你在家等等吧,这种就是提供证据,要是真跟案子联系大了,怎麽说也得给他拘起来,你看郑家那几个,哪有一个放出来了?”乔书这不提还好,一提让周晓星立马想起了另一个人。
“只抓了姓郑的吗?尚铭卫呢?他有没有被抓起来?”周晓星心里感激尚铭卫救他出来这事,虽然是他使了计谋,虽然尚铭卫毫不知情,但毕竟捎了他一程,也算是祝他脱离险境了。
“啊?怎麽提他?我靠!周晓星,你不会是打算给自己找下家了吧?”乔书瞬间炸了毛。
“你这,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就说叔叔阿姨怎麽还不进来,你明知九日没事还跟他离婚,你怎麽这样!”乔书化身爱情判官,立刻就要给周晓星定罪。
“我没,就是。。。。。。”
周晓星一股脑把发布会那天,怎麽被绑架,後续又是怎麽借着尚铭卫的手逃出来的事,一五一十扣住细节,生动形象地给乔书复述了一遍。
乔书听得下巴是掉了又掉,哑口看着周晓星,闷了半天也没能发表个一知半解。
“所以我还是挺感谢他的,虽然是他表哥抓的我,但是我毕竟骗了他,又靠他逃了出来,他要是也被抓进去了,我正好可以帮他请个律师,还了这个人情。”周晓星逻辑清晰。
两人有来有回聊了个沉醉,完全没发现窗外的周父周母已经去而复返,兴冲冲杀回车里了。
周晓星道歉的话还没酝酿完毕,周建伍就拉开车门,把文件夹摔进了後门。
乔书和周晓星尴尬对视一眼,谁也没敢拾起这块烫手山芋。
“快六点了,让秘书明早去排队,儿子签字吧。”赵肃肃扣上安全带後,朝後递了支黑笔。
周晓星傻眼了,看着爸妈这个反应,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
还是乔书犹豫着捡起了文件夹,打开一看,郑砚叙的大名结结实实落在了左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