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後颈上的腺体,开始计算发情期到来的时间。实际上,那毫无规律。
要是……崔明曜在就好了。
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手中的台词本都掉在了地上。
我……为什麽总是想起他?
忽地,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了三声。
我如梦初醒,赶紧捡起台词本就往道具室的角落里躲。
他又来了!
我蹲在纸箱子後面,用纸箱内的红布蒙过脑袋,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那人一边巡视,一边一步步走进。
我看到了他的脸。
果然是他,郑浩宇。
进组的前一天,我参加了一次聚餐,主要目的大概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做一次开机前的动员。
我如坐针毡,深知来者不善。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我前辈,理应是我去打招呼。
果不其然,他们开始倒酒,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端着酒一个个地打招呼,结结巴巴地说着客套话,与他们握手。
每个人都表现出程序化的善意,这像是一场专门表演出来的神秘仪式,没有什麽别的意义,只是为了营造出一副和睦友好,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一个个地敬酒,大半圈下来已经有些醉了,最後一个是郑浩宇。
我最不想搭理的郑浩宇。
我将酒杯倒满,猛灌下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我闭着眼,感受到辛辣的酒液滚过我的喉咙,灼烧着我的食道。
尽管如此,我仍能感受到他具有实质性的目光。
我向他伸出手,客套地说请多关照。
郑浩宇笑着回握。
我避开他的视线,想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手抽不动。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不放,甚至加重了力道。
顿时,一股毒蛇缠身的恐惧感自我脚底升起。
我惊愕地看向他。
他擡了擡眉,满含笑意的双眼里是恶劣的欲望,最丑陋的性欲。
好恶心。
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不好发作,我只好瞪着他,用眼神意识他赶紧放手。
他不为所动,干脆一只手也握了上来……
我不知道他的脸皮怎麽能这麽厚,我已明确表达对他的厌恶,他还要凑上来。
那次饭局只是个开头。
後面在剧组的每一场戏,他都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我。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会尾随我,在我的身侧晃悠。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直到我找到了这个隐蔽的道具屋。
可他怎麽发现的?
我的内心忐忑不安,右手紧紧捂住腺体,最近能够感知到一些信息素了,这说明发情期将至。
郑浩宇跟过来,难不成是想……
後面的事情我不敢想象,我就算是挖腺体,也不想落入他的手中。
谁知正当我思索之际,头上的红布突然被暴力揭开了!
不到三秒的时间,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强拉硬拽地把我拖了出来。
“你……放手!”我剧烈挣扎,他的手是冰冷的魔爪,牢牢铐在我的手臂上,狰狞而狂乱的信息素熏得我头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郑浩宇,不要碰我……”
“躲什麽,这才多久没见,又在这里给我装贞洁了?”郑浩宇抓着我按在了地上,就着方才的那块红布蒙住我的脑袋,“别动,我是看你最近信息素不稳定,发情期快来了吧?呵,我是好心来帮你的。”
说着,他就要来解我的衣服。
我穿着拍戏用的校服,是夏季短袖白衬衫,本来还有一件外套,但是为了避免弄脏,我进来的时候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