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打游戏、看动漫,或者抱着零食追剧,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娇气包。只有在夜劲枭偶尔需要我递个东西或者帮忙试菜(主要是品尝)时,我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最让我惊叹的是夜劲枭的厨艺。他不仅会做早餐,中餐西餐都信手拈来。我随口提一句想吃某家网红店的招牌菜,夜劲枭周末就能完美复刻出来,味道甚至更胜一筹。
“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我嘴里塞着夜劲枭刚烤好的、外酥里嫩的惠灵顿牛排,含糊不清地问,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夜劲枭慢条斯理地切着自己盘中的牛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在国外读书时学的。总不能天天吃外卖。”他顿了顿,看向我,“而且,你喜欢吃。”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心里甜得发齁。
相比之下,我感觉自己才像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我唯一主动承担的家务,大概就是偶尔心血来潮给阳台的绿植浇浇水(好几次差点浇死),或者兴致勃勃地给夜劲枭搭配一下出门的衣服(结果往往是灾难性的,被夜劲枭默默换掉)。但我乐在其中,享受着被夜劲枭全方位照顾的感觉。在这个只属于我们的小窝里,我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被宠爱的娇气。
甜蜜的日常掩盖不了大四学业陡然增加的压力。医学五年制,第五年是实习年,大四就成了理论学习和临床见习的关键衔接点。考研的选择、毕业论文的选题、以及即将开始的医院见习,如同三座大山压在我心头。而我前两年荒废的时光,此刻成了最大的短板,基础薄弱得可怜。
夜劲枭比我更清楚形势的严峻。他几乎立刻切换到了“严师”模式,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严格。
“杨恒瑞。”书房里,夜劲枭放下手中的医学文献,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正在偷偷刷手机的我一个激灵,“把《病理生理学》7章,关于心力衰竭代偿机制的思维导图给我默画一遍。”
我头皮发麻,磨磨蹭蹭地拿出纸笔,脑子里一团浆糊。画出来的东西支离破碎,关键点遗漏大半。
夜劲枭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导图,目光沉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发火,而是指着错误:“心脏前负荷增加,主要代偿是什么?你漏了frank-starlg定律。神经体液调节部分,raas系统的激活和后果呢?”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迫人的压力,“现在不好好打基础,以后去医院见习、实习,面对的是活生生的病人!你的一个知识点盲区,一次判断失误,都可能延误诊断,甚至危及生命!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这番话说得极重,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巨大的羞愧感和责任感涌上心头。我知道夜劲枭不是在危言耸听。
“对不起,哥…我…”
“对不起没用。”夜劲枭打断我,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高大的身影带来强大的压迫感,“重画。画到我满意为止。今晚的《药理学》章节预习时间顺延。”他顿了顿,补充道,“画错一处,多加十道相关选择题。”
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我紧张的呼吸声。夜劲枭就站在我身后,如同最严格的监考老师,目光如炬。我感觉后背都要被盯穿了,精神高度紧张,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回忆知识点。在这种高压下,第二版思维导图虽然仍有瑕疵,但总算像了点样子。
这仅仅是开始。夜劲枭对我学业的监督渗透到了“爱的小窝”的每一个角落。早餐时可能突然问一个昨晚预习的概念;一起看电影时,看到某个疾病相关的镜头会暂停,让我分析可能的病因;甚至在浴室洗澡时,隔门都能听到夜劲枭提问某个解剖结构的位置……随时随地,无孔不入的抽查,让我的神经时刻紧绷,大脑被迫进入高速运转状态,将医学知识填鸭式地塞进每一个角落。
真心话大冒险
医学实验课,成了夜劲枭对我进行“现场教学”和“即时纠正”的主要战场。他毫无悬念地选择和我一组。
宽敞明亮的实验室里,其他组的同学还在互相磨合,夜劲枭已经开始了精准的操作示范。他戴着无菌手套,动作行云流水,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讲解清晰简洁。
“家兔气管插管,注意分离肌肉层次,避免损伤血管神经。插管角度要准确,确保气道通畅。”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冰冷的专业美感。
我紧张地模仿着。当我小心翼翼地分离颈部肌肉时,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镊子尖端不小心碰到了一根细小的血管,渗出了一点血。
“手稳。”夜劲枭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侧,戴着无菌手套的手直接覆盖在我握着器械的手上!冰凉滑腻的橡胶触感紧贴着皮肤,夜劲枭的体温和掌控的力道透过手套清晰地传递过来。
“放松手腕,用指腹发力,感受组织的层次。”夜劲枭的声音低沉,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他修长的手指强势而精准地调整着我的姿势和角度,另一只手甚至扶住了我的腰,将我更紧地固定在他身前。“注意力集中,看着我怎么做。”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夜劲枭以如此亲密又绝对掌控的姿态“手把手”教学,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的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然而,在这种极致的紧张和夜劲枭强有力的引导下,我的手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顺利完成了后续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