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琛探着脑袋,手里还拿着开香槟的起子,语气带着调侃:“行了行了,抱也抱了,话也说了,再腻歪下去,提拉米苏的奶油都要化了——瑾哥特意要的双份糖霜,你想让他吃不成?”
邵辰穆跟着凑过来,晃了晃手里的叉子:“就是!我跟老板说‘要最甜的’,人家特意多加了层草莓酱,再不吃就辜负我的苦心了!”
段柏舟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桑怀瑾,却没让他走太远,指尖还攥着他的手腕,眼底满是没藏住的笑意:“听他们的,先吃蛋糕。”他拉着桑怀瑾走到茶几旁,顺手把向日葵放在旁边的花瓶里,动作自然得像两人从未分开过。
沈君乐已经把蛋糕切好,第一块递到桑怀瑾面前,盘子里还额外加了勺奶油:“知道你喜欢甜的,多给你放了点。”顾君泽则给两人倒了香槟,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
桑怀瑾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双份糖霜的甜混着草莓酱的酸,瞬间漫满口腔——是他想念了很久的味道。段柏舟坐在他身边,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自己手里的蛋糕没动几口,反而总帮他擦嘴角沾上的奶油,动作温柔得让邵辰穆忍不住“啧”了一声:“段哥,你这护食的样子,跟高中时抢瑾哥笔记一模一样!”
“不一样。”段柏舟抬头,眼底带着笑意,“以前是抢,现在是给。”他把自己盘子里的草莓挑出来,放进桑怀瑾碗里,“你爱吃的,都给你。”
客厅里的笑声混着蛋糕的甜香,暖黄的灯串在众人脸上映出淡淡的光。桑怀瑾看着身边满眼是他的段柏舟,又看了看笑着调侃的朋友们,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原来最好的重逢,不仅有爱人的拥抱,还有朋友的陪伴,和满室甜到心底的欢喜。
最后一声门响落下,客厅里终于只剩下桑怀瑾和段柏舟两人。暖黄的灯串还亮着,茶几上的蛋糕盘里剩着几块提拉米苏,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奶油甜香和向日葵的气息。
段柏舟没急着收拾,而是先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得更拢了些——刚好挡住窗外的暮色,把满室的暖光都留给两人。他转身时,看到桑怀瑾正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几上的黑胶唱片,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
“在看什么?”段柏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肩膀轻轻挨着他的。两人身高相同,连呼吸的频率都渐渐同步,不用刻意迁就,就能完美地靠在一起。
“看你喜欢的乐队唱片,”桑怀瑾把唱片递给他,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在a国看到的,老板说这是限量版,就买下来了。”
段柏舟接过唱片,指尖在封面的乐队名字上轻轻划过,眼底满是惊喜:“我找这张找了好久,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他们。”他转头看向桑怀瑾,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次回来,没再让你受委屈吧?在a国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桑怀瑾摇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还行,想着能早点回来见你,就什么都不怕了。”他顿了顿,想起治疗时记起的那些画面,声音软了些,“以前忘了你,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
“傻子,说什么对不起。”段柏舟伸手抱住他,手臂圈着他的腰,力道刚好,“你能记起来,能回到我身边,就比什么都好。”他低头,鼻尖蹭过桑怀瑾的发顶,呼吸里满是熟悉的味道,“以后再也别分开了,好不好?”
“好。”桑怀瑾回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灯串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和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段柏舟起身,拉着桑怀瑾的手往二楼走:“带你去个地方。”他推开自己的卧室门,里面的布置和高中时几乎没变——书桌上还摆着两人一起赢的物理竞赛奖杯,书架上放着桑怀瑾以前送的模型零件,连枕头边都放着当年桑怀瑾落下的一只玩偶。
“我每天都把这里打扫干净,”段柏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桑怀瑾,“你不在的日子,我把想跟你说的话,都写在这里了。”
桑怀瑾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工整,每一页都写满了对他的牵挂——“今天看到有人穿白衬衫,像极了怀瑾”“‘甜时光’的提拉米苏又出新品了,等怀瑾回来一起吃”“怀瑾,我好想你”。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桑怀瑾抬头看向段柏舟,眼底满是爱意:“小狼崽,我也想你。”想了好久好久。
段柏舟走过去,轻轻擦去他的眼泪,低头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和高中时在酒吧楼梯间的那个吻一样,满是珍视与欢喜。
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彼此的影子叠成密不可分的形状,窗外的夜色再浓,也挡不住室内满溢的温柔与爱意。
段柏舟的指尖还停在桑怀瑾泛红的眼尾,指腹蹭过湿润的睫毛,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暖黄灯串的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他能清晰感受到桑怀瑾掌心的薄汗,和自己同样加速的心跳。
没等桑怀瑾再说些什么,段柏舟的黑朗姆酒信息素先一步漫开——不是酒吧里浓烈的冲劲,是陈在橡木桶里沉淀过的醇厚,混着丝缕焦糖的甜,像他藏了两年的心事,终于在重逢的夜里,带着温度缓缓舒展。
气息裹住桑怀瑾的瞬间,桑怀瑾的雪松琥珀信息素下意识地回应,清冽的雪松像雪后森林的风,温润的琥珀又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一冷一暖缠在一起,在卧室里织成柔软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