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废弃工厂里,许逆被绑在冰冷的铁椅子上,瑟瑟发抖。周明远就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眼神贪婪而凶狠。
“许先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陈九霄太不识抬举。”周明远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谁让你是他的心头肉呢?只要陈九霄乖乖交钱,我们就放你回去,还能给你一笔’辛苦费‘。”
许逆看着他丑陋的嘴脸,心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惧,却强忍着没有说话。他知道和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寄希望于陈九霄不要冲动,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角落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许逆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风声,夹杂着远处隐约的狗叫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陈九霄会不会来,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他坚信,陈九霄一定会来救他的,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夜,还很长。一场围绕着利益和绑架的较量,即将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展开。而身处漩涡中心的许逆,只能在恐惧中默默祈祷,等待着他的光穿透黑暗,将他救赎。
血色车库
凌晨三点的城市陷入沉睡,唯有陈氏集团总部的灯光依旧亮如白昼。陈九霄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烟灰落在昂贵的西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总,五千万现金已经准备好了,装在两个密码箱里。”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不敢看他眼底的猩红。从接到绑架电话到现在,陈九霄一句话没说,可周身的低气压却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喘不过气。
陈九霄掐灭烟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保镖都安排好了?”
“按您的吩咐,二十名精英保镖已经潜伏在西郊废弃工厂周围,等您发出信号就行动。”
“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陈九霄的声音冷得像冰,“尤其是刀疤和阿虎,敢擅自行动就给我滚出陈氏。”
他太了解那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得知许逆被绑架,他们肯定按捺不住。可对方手里有许逆,还有未知的武器,一旦冲动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凌晨四点,周明远的电话再次打来,背景里隐约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陈总,看来你很重视这位许先生。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带着钱到西郊第三废弃车库,门口有辆白色面包车,上车后会有人带你进来。”
“我要先确认他没事。”陈九霄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许逆虚弱的声音:“九哥……别来……”话音未落就被粗暴地打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陈九霄的心像被狠狠剜了一刀,他抓起密码箱就往外走,助理想跟上却被他厉声喝止:“留在公司,等我消息。”
黑色轿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车窗外的路灯连成模糊的光带。陈九霄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城市灯火,心里一遍遍祈祷:小逆,等我,一定要等我。
西郊的废弃工厂区笼罩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生锈的铁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哀鸣,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陈九霄按照指示找到那辆白色面包车,司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上车。”
面包车在工厂区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废弃的三层车库前。陈九霄拎着密码箱下车,被两个黑衣人用枪指着后背:“进去。”
车库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头顶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陈九霄被推搡着走到二楼,远远就看到许逆被绑在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柱上,头歪在一边,不知是醒是晕。
“小逆!”陈九霄目眦欲裂,就要冲过去,却被黑衣人死死按住。
“别急啊陈总,钱带来了吗?”周明远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嘴角挂着贪婪的笑。
陈九霄强压着怒火,将密码箱扔在地上:“钱在这里,放了他。”
周明远示意手下打开箱子,看到满满两箱现金,眼睛都亮了。他绕着许逆转了一圈,突然伸手捏住许逆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啧啧,陈总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藏在家里。”
许逆被弄醒了,虚弱地睁开眼,看到陈九霄时瞳孔骤缩,拼命摇头:“九哥快走!别管我!”
“走?来了就别想走了。”周明远阴恻恻地笑,“陈总以为我们真的只要钱?你断了我们周氏的财路,今天就要让你尝尝剜心之痛!”
这时,一个瘦高个的黑衣人突然盯着许逆的肚子,疑惑地嘟囔:“老大,这小子看着挺瘦,肚子怎么这么胖?”
另一个矮胖的黑衣人也凑过来,伸手就要去摸:“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滚开!别碰我!”许逆像被刺激到的猫,剧烈地挣扎起来,腹部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
周明远眼睛一亮,突然反应过来,他一把扯开许逆宽松的卫衣,看到那隆起的小腹时,发出夸张的笑声:“哟,还是个带崽的!陈总可以啊,这种好事怎么不早说?”
黑衣人纷纷围拢过来,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打量,嘴里冒出污言秽语:
“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肚子都这么大了,陈总可真会玩。”
“可惜了,落在陈总手里当金丝雀,不如跟我们兄弟快活快活?”
“看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估计没吃过什么苦吧?”
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进许逆的耳朵,他拼命扭动身体,却被绑得更紧。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衣人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肚子,许逆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