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金针激发他自身阳气,再把这些湿寒逼出来,他就能睡个好觉了。”
陈易的解释,让杜霏霏和小影有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原来中医,竟然如此神奇。
王滟兵和李二牛则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陈医生牛逼!
理疗室里只剩下老黑班长均匀的鼾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突然打破了医务室的宁静。
趴在床上的老黑班长身体猛地一抖。
后背上的金针都跟着剧烈地颤动起来。
“怎么了?!”
杜霏霏吓了一大跳。
陈易却显得很平静,他只是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别担心,应该是梦到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
只见老黑班长紧闭着双眼。
粗犷的脸上肌肉扭曲,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两行滚烫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这个在训练场上吼得新兵蛋子们闻风丧胆的铁血硬汉。
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在梦中哭泣。
陈易走上前,开始不疾不徐地取下金针。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被拔出,老黑班长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里先是茫然,随后是清明。
他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睡着了?”
他撑起身体,活动了一下肩膀,只觉得筋骨都舒展开了。
“睡了一个小时零七分钟。”
陈易将用过的金针放回盒子里,淡淡地说道。
老黑班长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指尖触到了一片湿润。
他愣住了,看着手指上的水痕。
那是眼泪。
他哭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硬汉流泪啊!”
老黑班长注意到门口几双好奇的眼睛。
老脸一红,立刻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样子。
王滟兵和李二牛赶紧缩了缩脖子。
杜霏霏和小影则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老黑班长穿上背心和上衣,从理疗床下来。
来回走了几步,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陈易,又扫过门口的杜霏霏她们。
“你们……”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想不想知道,我刚才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