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他轻笑一声,将茶缸放在窗台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你觉得过了,是因为你还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
他的手指点了点玻璃。
“陈易那小子,是在用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是战场。”
“战场上没有第二次机会,更没有让你慢慢拍片子、找手术室的条件。”
“至于说这是不是刑讯……”
郑永红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军情局那帮人,连个屁都没问出来。”
“你再看看现在。”
“你信不信,不出三天,这只蝎子会哭着喊着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吐出来。”
“这是教学,没错。”
“同时,这也是最高明的心理折磨。”
郑永红转过头,拍了拍同事的肩膀。
“放心吧,陈易这小子,心里有数得很。”
楼下,陈易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又用蝎子演示了两种战场上常见的紧急止血以及关节复位手法。
每一次,都伴随着骨骼清脆的响声。
蝎子从昏迷中被疼醒、又再次疼晕过去。
终于,陈易停下了手。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麦克风淡淡地说道。
“今天的示范,到此为止。”
话音刚落,会议室侧门被推开。
林泽远带着几个神情冷峻的军情局人员走了进来。
他们动作迅速地将已经彻底瘫软成一滩烂泥的蝎子抬上担架。
自始至终,林泽远都没多说一句话,只是在经过陈易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等他们离开后,陈易环视全场。
“现在,所有人,去宿舍区安顿。”
“明天早上五点,操场集合,开始正式学习。”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找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赵哲,黄思远。”
“到!”
两名医务办的军官立刻站了出来。
“五禽戏的教学,由你们几个负责。”
“是!”
陈易的视线又转向了另一边。
“杜霏霏,小影。”
“到!”
杜霏霏站得笔直,眼神里闪烁着兴奋。
身旁的小影则显得文静许多,但目光同样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