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胡军利带来的那群乌合之众,再也绷不住了。
手里的棍棒、钢管、猎枪,掉了一地。
一个个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生怕下一颗子生怕下一颗子弹就打在自己身上。
胡军利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他手里的棒球棍,“哐当”一声掉在了脚边。
“军……军爷……”
“误会,都是误会啊!”
胡军利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拼命地摆着手。
陈易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东南军区。”
陈易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不是不信吗?”
“现在,信了吗?”
胡军利头点得跟捣蒜一样。
“信了信了!我信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军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陈易看着他这副谄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刚才在电话里,你不是说要给我个投胎的机会吗?”
“怎么,现在不给了?”
胡军利“噗通”一声,真的跪下了。
他抱着陈易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
“军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就是个满嘴喷粪的混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易嫌恶地皱了皱眉。
他抬起腿,一脚踹在胡军利的胸口。
“滚开。”
胡军利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胸口一阵剧痛,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他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
陈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鱼肉乡里,欺压百姓。”
“你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已经看呆了的吴春生。
“春生哥,过来。”
吴春生回过神,快步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复杂,有震惊,有解气,还有一丝后怕。
陈易指着地上的胡军利。
“他之前怎么欺负你的,怎么欺负乡亲们的,你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吴春生深吸了一口气,胸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他指着胡军利,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