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部队直接处理,进了局子,他有的是办法把自己捞出来。
他怨毒地看了一眼陈易的背影。
小子,你给我等着。
等老子出去了,非弄死你不可。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警察来得很快。
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至。
带队的警察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是吃了一惊。
三个穿着军装的军人,控制着二三十个抱头蹲地的混混。
地上还散落着棍棒和猎枪。
经过简单的问询和现场取证,警察很快就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带队的警察走到陈易面前,敬了个礼。
“同志,辛苦你们了。”
“这些人,我们现在就带回局里处理。”
陈易点了点头。
“赵哲,你跟他们去一趟,把笔录做了。”
“是,组长。”
赵哲应了一声,跟着警察上了车。
胡军利和他的一众手下,被一个个押上了警车。
因为人多,他们自己开来的那几辆金杯面包车,也被当成了临时囚车。
前后都有警车押送。
胡军利被两个警察押着,塞进了其中一辆面包车的后排。
车子启动前,他透过后视镜,死死地瞪着站在原地的陈易。
那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陈易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警笛声远去,山谷重归寂静。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吴春生胸口剧烈地起伏,刚才的一番发泄耗尽了他不少力气。
但心里的那团火,总算是熄灭了许多。
黄思远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瓶水。
吴春生接过来,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陈易站在原地,目光投向警车消失的山路尽头,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面包车内,气氛压抑。
胡军利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远不及心里的恨意来得汹涌。
“妈的,一个大头兵,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崽子,敢动我?”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等老子出去,不把你们的腿打断,我就不姓胡。”
开车的正是那个花衬衫司机。
他也挨了吴春生好几脚,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胡军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