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走了下来。
谈判军官看到人被带到,立刻拿起喇叭,再次朝着工厂喊话。
“马修!你要的人我们带来了!”
“现在,我们要换回那个孩子!不!我们要换回里面所有的孩子!”
既然有了筹码,那就得利益最大化!
用一个叛军头目,换回所有被困的孩子,这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工厂里,马修沉默了片刻。
随即,他那令人厌恶的狂笑声再次响起。
“哈哈哈!换所有孩子?”
“你们华国人,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一个巴颂,就想换走我手上全部的底牌?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只换一个!”
“就用他,换我手上这个小东西!”
“这是我最后的条件!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马修的声音阴冷而决绝,不留一丝商量的空间。
指挥阵地里,气氛再次凝固。
用一个头目,只换一个孩子?
这笔买卖,亏了!
可如果不换,那个在马修枪口下的小男孩,随时都可能丧命!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徐国梁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攥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虬结。
换,还是不换?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纠结之际,一个冷静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将军,让我去吧。”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陈易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徐国梁的身后。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对峙,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戏剧。
“小陈?你去干什么?胡闹!”
徐国梁断然拒绝。
让首席军医,国之重器,去跟一个疯子面对面?
这风险太大了!
陈易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那个被押着的、奄奄一息的巴颂。
“这个巴颂,伤得太重,就算送过去,马修也未必信。”
“而且,他疑心很重,一定会仔细检查。我们的人一旦靠近,很可能会被他当成新的靶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亲自去。”
陈易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我是个医生,这是最好的身份掩护。”
“我可以借口为巴颂处理伤口,接近工厂。这样,马修的警惕性会降到最低。”
徐国梁眉头紧锁:“就算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你一个人,赤手空拳……”
“谁说我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