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场时,夜风已经带上了凉意。段柏舟喝得有点多,脚步发飘,被桑怀瑾半扶半搀着往停车场走。他脑袋昏沉,鼻尖蹭过桑怀瑾颈间的衬衫,闻到那股清冽的皂角香,忽然咯咯笑起来。
“怀瑾……”他声音发软,带着点酒后的黏糊,脑袋一歪就靠在了桑怀瑾肩上,发丝扫得人有点痒,“他们都走了……”
桑怀瑾扶着他的腰稳了稳脚步,低声道:“别晃,站稳了。”
“不嘛。”段柏舟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靠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像羽毛轻轻搔过,“小星哥哥……”他忽然抬头,眼底蒙着层水汽,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点狡黠的期待,“想亲。”
桑怀瑾的脚步顿住了。停车场的灯光落在段柏舟脸上,能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和微微嘟起的唇,像只耍赖的猫。
他沉默了两秒,抬手捏住段柏舟的后颈,轻轻往旁边推了推:“醉了就老实点。”
段柏舟却不肯撒手,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委屈:“就亲一下……”
晚风卷着远处的喧嚣掠过,桑怀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最终,他叹了口气,微微低头,在段柏舟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像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宠物。
“行了,上车。”
索吻
停车场的灯柱投下暖黄光晕,将段柏舟微醺的影子拉得格外清晰。
他仗着几分酒意,伸手扣住桑怀瑾的后颈,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小星哥哥,装傻可没用。”段柏舟的声音低哑,带着酒后的慵懒,鼻尖几乎蹭到桑怀瑾的脸颊,“刚才那下不算,得重新来。”
桑怀瑾的睫毛颤了颤,刚要开口,唇瓣就被狠狠堵住。
段柏舟的吻带着侵略性,混着威士忌的辛辣和少年人独有的热意,不容躲闪地闯进来。
他一手扣着桑怀瑾的后颈,另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
桑怀瑾的手抵在段柏舟胸前,指尖蜷缩着,却没怎么用力推拒。
呼吸被掠夺的瞬间,他微微闭上眼,长睫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连带着周身那点清冷的疏离,都在这个带着酒气的吻里,悄悄融了几分。
直到桑怀瑾的呼吸有些不稳,段柏舟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他的,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唇角,眼底的酒意早散了大半,只剩得逞的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桑怀瑾抬眼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被欺负后的泛红,像只炸毛却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狐狸。
段柏舟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自己则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时还不忘侧头看他:“脸红什么?刚才不是挺乖的?”
桑怀瑾别过脸看向窗外,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声音都闷了几分:“开车。”
夜色里,黑色轿车平稳驶离,车后座偶尔传来段柏舟低低的笑,和桑怀瑾带着点羞恼的轻斥,被晚风一吹,都染上了几分甜腻的味道。
车子停在红灯前,引擎低低运转着。段柏舟侧过身,像头精力旺盛的小狼,手肘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勾了勾桑怀瑾的衬衫袖口,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小狐狸,刚才在宴会上躲我那么远,现在跑不掉了吧?”
桑怀瑾正看着窗外,闻言回头,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开车呢,安分点。”
“安分不了。”段柏舟说着,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桑怀瑾的耳廓,带着点狼崽独有的侵略性,却又藏着少年人的雀跃。他没等对方反应,直接扣住桑怀瑾的后颈,低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点莽撞的热烈,像小狼扑向心仪的猎物,却在触到那柔软的唇瓣时,又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桑怀瑾的唇微凉,带着点清冽的气息,像山涧里的泉水,让段柏舟忍不住想多贪一口。
桑怀瑾被他吻得呼吸一滞,指尖下意识地攥住段柏舟的衣领,像只被惹毛却又舍不得真动爪的狐狸。他微微偏头,想躲开这过于热烈的亲吻,却被段柏舟更紧地圈在怀里。
“唔……”桑怀瑾闷哼一声,眼角微微泛红,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兽,却没真的推开他。
直到绿灯亮起,身后传来催促的鸣笛声,段柏舟才松开他,鼻尖还蹭了蹭桑怀瑾泛红的脸颊,低笑道:“小狐狸脸红了,真可爱。”
桑怀瑾别过脸,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声音里带着点羞恼:“开车!”
段柏舟笑着发动车子,余光里,能看到桑怀瑾悄悄用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唇,那模样,像极了偷藏了糖却怕被发现的狐狸,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揉了把桑怀瑾的头发,像逗弄着自己圈养的小狐狸:“下次再躲,就直接叼回家了。”
桑怀瑾没回头,只是挑了挑眉看着段柏舟,嘴角却勾起个极浅的弧度,被窗外掠过的霓虹悄悄藏了起来。
车子刚滑进桑怀瑾家的车库,引擎的低鸣还没彻底消散,段柏舟就解开安全带倾过身来。他像头认准了窝的小狼,带着不容分说的势头,伸手扣住桑怀瑾的后颈,将人往自己这边按。
“还没亲够。”他的声音带着点刚熄了火的喑哑,鼻尖先在桑怀瑾颈间蹭了蹭,闻到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才低头咬住他的唇。
这次的吻比在路口时更沉,段柏舟的拇指按在桑怀瑾的下颌线上,稍稍用力就迫使他仰起头,方便自己更深地掠夺。舌尖卷着对方的,带着点强势的纠缠,又在触到那微颤的睫毛时,刻意放缓了动作,用唇瓣轻轻碾过他泛红的唇角,像在安抚,又像在宣告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