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哪怕周宴不跟着自己回门,苏萝都有自己的打算,去对付那些说长道短的亲戚。
“少夫人,回门礼都装好了,您清点清点。”管家走出门,微微弯腰笑着道。
只见马车驮着三个大箱子,内里装满京城正时兴的名贵玩意。
在没得到苏家産业之前,她那公婆一直很舍得下血本。
苏萝嘴角掠过一丝笑意,那她便照单全收了。
云染看着侯府迟迟没走出人来,忍不住皱眉问道:“世子不来了吗?我们还等吗?再晚的话,会错过吉时。”
“不等了。”苏萝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直接走。”
下刻,就见周宴从侯府走了出来。
周宴模样端正英俊,从不留恋花街柳巷,也算是名门闺秀心中的高岭之花,今日他衣着隆重,穿着一袭褚色鸳鸯云纹对襟襕衫,腰系白玉璎珞穗子,看着即将前行的马车,蹙眉道:“不等我?”
下刻……
芍药便慌忙走来,急的快哭了:“不好了,世子爷,我们姑娘昨夜感染风寒,今日高烧不退,您去看看吧……”
苏萝掀开车帘,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反正知道周宴是不会陪着回门的,便大方道:“无妨,我一个人回门也可以,世子爷去吧。”
那一刻,周宴真的觉着苏萝太懂事了。
不似娇娇那样,又是赶着大婚之日生孩子,又是赶着回门宴发高烧,主要是,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表嫂回门日,表妹求表哥去看看,这算怎麽回事?
出了上次在打铁铺子那档子事,周宴自然自己还是要脸的,在没有给娇娇名分之前,还是要避嫌,只道:“我不是医师,找我做什麽?病了应该找医师。”
芍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世子爷对姑娘从无不应,今日怎麽……芍药面上震惊,大着胆子再劝:“姑娘说了,只有您去了,她才好受些。”
“开什麽玩笑?我也不是灵丹妙药。”周宴有意避嫌,“若我去了她就好些,只能说明,她病得还不够重。”
芍药内心掀起千层浪,只好点头,急匆匆跑去别院回话。
听到院外传来的脚步声,李娇娇急忙擦干净唇角沾着的龙须糕,小跑到榻上躺着,拿出枕头下压着的胭脂,故意将脸色敷的更惨白一些,又撒了点水在脸上,做出一脸高烧不退的虚汗模样,动
情又虚弱地哽咽道:“表哥……表哥……是你来了吗?”
然而!
回来的只有芍药一人!
李娇娇朝她身後看了看,根本没有周宴影子!
“世子爷呢?”李娇娇猛地从床上坐起。
“世子爷…世子爷陪少夫人回门了。”
“你没说我病了吗?病得很严重?病得快死了吗?”
“说丶说了。”芍药有口难言,叹气道。
“那世子爷是怎麽说的?”李娇娇“刺啦”一声抓紧床褥子,脸色黑了下去。
芍药哪儿敢复述世子的话呀?只能吞吞吐吐道:“没……没什麽……”
“死妮子,你还敢瞒我?还不快把原话告诉我?”李娇娇气不打一处来,拧着芍药耳朵逼问。
芍药啊地一声,只好原话奉告:“世子爷说……”
“说您找他做什麽?他又不是医师!”芍药硬着头皮,闭了闭眼,大着胆子一股脑吐出,“说他来了你就好了,证明你病的不够重!”
“啪!”李娇娇狠狠扇了芍药一巴掌,气血疯狂上涌到後脑勺,怒吼道,“我没让你说这麽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