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意他,怎能如此糊涂?
李娇娇捂着火辣辣的脸,水花花的眼中满是震惊:“表哥……你打我?”
果然,自从娶了苏萝,周宴就变心了!
这个在她生完孩子後,亲自替她擦恶露,为她熬月子汤的人,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的人,竟然打她!
李娇娇心痛如绞,可怜又狼狈地颤抖,像是丧家之犬。
周宴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掌:“我从不打老弱妇孺,是你太过分……”
“从前怎麽了?怎麽不说了?”秦政屿好奇地问道。
李娇娇用力咬唇,唇角滴出鲜血,扭头不语!
温子溪冷怒地看向周宴,如此仙气飘飘的一个人竟冲去揪住周宴衣领,一拳砸过去!
“呃!”读书之人的拳头不够硬,却也打得周宴流鼻血。
“太傅!太傅大人!”府衙们一阵惊呼!
“天哪!秉性温良的太傅竟打人了!”
周宴下意识要还手:“太傅!温太傅!这是我的家事!呃!”
男人又挨了一拳!
“你若敢打太傅!你就完了!”大理寺丞愤怒地警告,“那可是一品太傅,皇帝老师!”
“若是长公主知道你打他!世子爷,你就等着吧!”大理寺丞推攘周宴。
“周宴,我警告你,若你不好好对苏萝。”温子溪後面的话不再说,但威胁意味极浓。
温子溪不喜党争,不屑雷霆手段,却不代表他不会,不代表他不出手。
他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
周宴衣服被扯的皱巴巴,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处一枚青紫吻痕,深深刺痛了温子溪,就连准备出手的墨瑾也眼底一震。
那是吻痕。
大家都认出来了。
温子溪揍他的手就那麽僵在半空,感受到了心痛与酸涩,好歹眼前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决意过後半辈子的伴侣。
那刻,温子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涩,是他这辈子从未尝过的心酸。
墨瑾微咬牙齿,眼底有着一丝刺痛,看向苏萝的目光复杂。
周宴锁骨吻痕,真真切切刺激到了他,那痕迹必是欢好动情之时才留下的。
他无法想象她那水润樱唇,如何吻上他锁骨,如吮吸杏仁酪那般吸出一个吻痕……
墨瑾眯了眯冷漠的眸子,不愿留在这是非之地,只是转身时,挺括高昂的身躯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孤寂。
“这是什麽?”忽然,身後苏萝高声质问,“敢问世子爷脖间吻痕是怎麽来的?”
温子溪灰暗的俊眸瞬间点燃一丝光亮。
墨瑾倏地站定,亦挺直了脊背。
二人齐齐看向苏萝。
只听苏萝一字一句,大声质问:“我与世子爷至今未同房,也无肢体接触,敢问世子爷,这抹吻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