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眼皮微动,睁开一双朦胧水眸,疑惑看向险些吓晕在地的侯夫人:
“婆母这是……?”
“……”靖安侯夫人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复杂又愤怒,“你且自己看!”
床榻上男子面容俊美如画丶好似谪仙神祇,但眉眼间的冷峻寒凉却叫人心中胆颤。
他华服凌乱松垮,九块板正腹肌上吻痕朵朵。
那双俊眸倏地睁开——
骇得苏萝脸色惨白!
骇得她直接抓住被子遮挡!
墨瑾扫了眼凌乱的屋中,危险地眯了眯眼,猛地攫住女子手腕!
苏萝惊叫一声!
墨瑾眸子冷沉至极,扫了眼靖安侯夫人寒声道:“滚出去!”
“臣丶臣妇这就退下……”
待靖安侯夫人退到门外便察觉不对劲,气得跺脚:
“这是我家,我退什麽退?!”
“那摄政王酒後乱性睡错我家新媳,还这般理直气壮?简直丶简直是无法无天!”
“谁?是谁?!”
“你说屋里的人是谁?!”
靖安侯听到摄政王三字时险些一头栽过去!
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靖安侯黑着脸许久,咬牙切齿地重重砸出一句话:
“在这安国,他墨瑾便是天,便是法!”
当今圣上久病未愈,已多日未处理朝政,三年前将事务全交于摄政王代办。
坊间早有传言,圣上是病皇帝,而墨瑾才是真皇帝。
屋内。
苏萝两腿酸软,如受伤白兔般浑身颤颤。
眼泪汪汪地瞪向墨瑾,就要哭出声。
她不知怎麽办。
墨瑾神色阴晴不定,但好在心情没有坏,但也绝对没有那麽好。
目光冷淡默然地放在苏萝身上打了一圈转:
精美的锁骨丶细白的腰丶莹润的足。
雪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不少暧昧红痕。
这女子太过脆弱,像一揉便皱的宣纸,受不得半点用力,啧啧啧。
“本王怎麽在这里?”墨瑾面目无情,毫无事後半分温柔,身姿气场伟岸,随手捞起玄黑长袍,冷白指骨将盘扣一颗颗系上脖子:
“苏萝,你装什麽。”
“我乃世子新妇,你……你占尽我的便宜!是摄政王便可无法无天了吗?”
墨瑾黑瞳森冷如深渊,令苏萝不敢对视。
她心惊胆战地偏开头,却被男子攫住下巴,将她脸强硬地扳了过来:
“昨夜承
欢,本王看你享受的很,现在你哭什麽?”
“谁占谁的便宜,还说不准。”
“无耻!放开我!”苏萝泪痕凌乱,浑身颤抖的不像话,哆哆嗦嗦骂:“你这畜生!畜生!!”
墨瑾力道逐渐加大,像要捏碎她颌骨,冷笑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