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故意失手留给刘公子砸她的机会,就是为了赌,赌若是墨瑾来了,墨瑾会不会救她。
可他没有救她啊。苏萝眼底多了一抹灰暗。
此时陈嵩已将刘公子擒住,绑了双手扔在地上。
刘公子像一条被绑住的狗,狼狈极了,口角吐血。
墨瑾蟒靴一脚踩在刘公子胸口,直接踩断了他几根肋骨,面色冷漠,如批生死簿的阎罗。
“啊!”刘公子痛苦尖叫!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这样伤我!你们会後悔的!”刘公子痛苦尖叫。
墨瑾漠然,俊脸无情,擡起鞋底拍了拍刘公子的脸:“本王管你是谁。”
“王丶王?”刘公子脸上骤然失去所有血色!!
他面目开始变得极度恐惧,保留着最後一丝侥幸,嘴硬地摇头:“不可能!王爷怎麽会来这种地方?他们都去教坊司!而且看你这样,也是被小二绑进卖的!”
“找死!”秦政屿甩出一剑,刀剑无眼,直接断了刘公子半根生
殖
器。
屋中响起他的惨叫!以及尖利的哀嚎!
随即痛苦地吼道:“我是当今丞相的侄子,你们胆敢如此对我,你们死定了!”
“还在嘴硬。”秦政屿冷笑,将拔出鞘的剑刃双手奉给墨瑾。
墨瑾接过去,刘公子惊恐到浑身逐渐剧烈发抖。
他忽然觉着眼前的人好可怕,有着令人无法不臣服的强大气场,让他此生以来前所未有的恐惧,挣扎从墨瑾靴底爬起来,跪着砰砰磕头:
“错丶我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晚了。”墨瑾直接卸了他左边胳膊。
他没问刘公子是那只手碰过苏萝,不管有没有碰过,只要肖想他的东西,都该死。
故而,在刘公子瑟缩成一团丸子那般,不断朝後躲时,墨瑾直接砍了他双臂。
“此人特殊癖好,不知道折磨过多少女子,罪有应得。”秦政屿眼底无半分同情。
下刻,听到此处闹事动静的老
鸨,立刻带人急急忙忙跑来!
看着被卸了双臂的刘公子,老
鸨吓得大喊出声:
“天杀的!竟敢动刘公子!那是我家贵客!若是在景春院出了什麽意外,我怎麽和他家里人交差!”
老
鸨双目喷火似的愤怒道:“调集所有打手来此,将这群人拿下!势必要给刘公子和刘家一个交代!”
“老
鸨也不干净,没少参与拐卖女子一事。”秦政屿问墨瑾,“您看……”
“直接擒拿,若有反抗……”墨瑾大马金刀地坐下,淡声道,“格杀勿论。”
他看向眼前的打斗,馀光却是瞥向旁侧的苏萝。
一路颠簸,苏萝发丝散了几缕垂在脸侧与肩上,看上去温柔而动人,白玉似的指尖翼翼地掀开温子溪上衣,替他仔细擦伤与上药。
有那麽一瞬,他心里极快地闪过一个微妙问题,若是他伤了,她也会如此真情实意地关心吗?这个女人太会装了,装喜欢他丶装顺从他,自然也会装关心他。
但他要的,不是装。
只是这一瞬的思想,闪的太快,以至于墨瑾自己都没意识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自觉地走过去,夺走苏萝手中金疮药,冷声道:“本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