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抄起桌上另一杯红酒就往张礼全脸上泼:“张礼全你好意思欺负女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包厢鸦雀无声。
张礼全被泼懵了两秒,反应过来,摔掉白婷婷和手里的酒杯,转身踹倒靠椅,嘭地好一大声。
张礼全怒红着脸,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
抹了把脸上残余的红酒渣,张礼全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卧槽,是祁小少爷啊!”确认了眼前人是谁,张礼全情绪高涨起来,整张脸整条脖子红热起来,青筋暴怒,咬牙切齿往祁月跟前走:“我还以为你滚回老家卖鱼了啊祁少爷。”
祁月也摔了手上的酒杯,“我要是卖鱼,那也是卖最好吃的鱼,”玻璃碎渣喷溅一地,祁月冷眼看面前姓张的垃圾:“你一个三十岁还啃老的渣宰有什么优越感?”
“啃老怎么了?”张礼全冷笑,“我还有老啃,你呢?”目光把祁月从头到尾扫一遍,“没爹没娘的野种,”说完觉得还不够,转身和一屋子被按下暂停键大气不敢喘的众人宣扬:“我和你们说啊,这位祁家……卧槽他妈的!”
张礼全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一股力量揣到在地,以狗吃屎的姿势趴下。
张礼全一挣扎,秦与和踩在张礼全背上的力道就加重一。
秦与和闪身进来的动作快如疾风,祁月只来得及感受身侧一股黑色风团越过,顷刻间,秦与和长腿一踹,张礼全像块烂泥一样摊倒在地。
祁月傻眼:“哥?”
被按住脊梁骨,张礼全只能用力扭过脖子,努力去看清来者何人。
秦与和居高临下,眸光生冷。
张礼全认出来人:“秦与和?”
一屋子的人一窝蜂往角落里躲,在场的谁能不认识秦二少?
场面乱糟糟。
独白婷婷怔在原地不动弹。
祁月往秦与和身边一站,学秦与和冷漠的表情看张礼全。
张礼全整张脸扭曲起来,他是反应过来了:“是那臭娘们叫你们过来的是不是!祁月你他妈还给秦家这自闭怪胎当跟屁虫啊——”
最后一声是惨叫出来的:“秦哥!秦哥!轻点我错了——啊!”
祁月上前就是一轮拳头,直接把张礼全打得鼻血直流。
张礼全尖叫声满天飞。
在场有反应过来的人要溜走,可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位门神,门神后面,是一堆闻声而来的工作人员和安保。
全被这两位门神堆着,不能进也不能出。
陆凡朝里头吹口哨:“打重点,祁小月你拳头不够硬啊。”
盛书臣更是:“八块腹肌的力量呢?”
祁月:“……”
秦与和:“……”
门外的经理们,双手合十祈求:“各位少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人死了这间包厢不好再接客啊。”
其他人:“……”
秦与和也没想弄死张礼全脏了自己的手。
把人交给安保后,屋里畅响的员工叫人来处理,至于不再合作的地中海,秦与和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祁月找工作人员要了件衣服给白婷婷披上。
白婷婷把脏乱的头发全拨到脑后。
祁月这会才看清白婷婷整张脸,端端正正的五官带着憔悴。
白婷婷垂下眼,眼角还挂着没干的红酒渍,她承受不住祁月的打量:“对不起。”
祁月叫秦与和拿纸巾过来,他抽了两张递给白婷婷:“擦擦。”
白婷婷说了句谢谢。
秦与和可不接受这声对不起和谢谢:“自己去人事还是我请你去?”
白婷婷沉默。
事情闹成这样,祁月有再多的同情心也同情不起来。
***
事情了解后,天色已全暗了下来。
司机去取车。
大厅的小喷泉加上了七彩灯光轮闪烁。
陆凡和盛书臣走前头,落后头的祁月揍人的手被秦与和抓起来反复观摩。
祁月想把手抽回来,秦与和不肯,确定没有磕破伤口,才把手还给祁月。
祁月耳尖红红的,右手被秦与和用消毒纸巾擦拭得干干净净,也被秦与和那双有力的大手摩挲得发热。
祁月把手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