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和眼前瞬间糊了层雾,不过很快归于平静,他安静地剥了两块虾肉给祁月,很轻地说道:“不用去理那些。”
祁月自然明白:“嗯。”
***
在祁月白天忙碌加班,晚上忙碌上床的时光里,日子过得飞快,七月初,盛陆两家婚礼在本市最大的教堂里隆重展开。
盛书臣和陆凡的母亲同是中日混血、基督教徒,受亲人影响,盛书臣和陆凡都信基督,婚礼定在教堂,祁月得知要进礼堂时还有点犹豫:“我前几天才去火神庙拜拜过,这一转眼就进教堂,会不会很奇怪啊?”
秦与和没这么讲究,在秦与和看来,教堂是一座建筑物,他们只是来见证两位上帝信徒的幸福婚姻,又不是爬进教堂做破坏。
“我记得你说你信马克思。”秦与和微信聊天记录可没删,往前翻还能找出祁月当时的原话,譬如信仰和神明由心自生,很多东西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些话祁月当然记得,他拉着秦与和:“走啦走啦,进去了。”
秦与和任祁月那只软白的手拉着他走。
教堂今天都让陆盛两家包了下来,从铁门进来,一路铺满白色鲜花,现场摆满盛书臣和陆凡的结婚照。
两位新人站在教堂门前迎接宾客。
这也是一场北城两大世家的联姻,来的基本是上流社会之人。
祁家曾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以至于,才走一小段路,祁月就碰到许多从前认识的面孔,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
大家也好奇,远远和祁月对视,却没有人敢上前打招呼。
尤其在看到祁月拉着秦与和的手,姿态亲密,那群世家子弟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祁月也得了个清净,低笑地趴在秦与和耳边说:“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张礼全被我揍了才不敢靠近我啊?”
秦与和揽着祁月的腰,跟着笑:“是。”
祁月松了口气:“也算因祸得福。”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用多少假笑去和那些人打交道。
今天的陆凡和盛书臣都化了妆,祁月把两袋厚厚的红包递给陆凡。
陆凡一身白西装,笑得欢:“月月啊,我有礼物要送你。”
被叫月月的祁月鸡皮疙瘩起了又掉,觉得有诈:“倒反天罡了,哪有新人送客人礼物的,是喜糖吗?”
陆凡让黑西装的盛书臣进去拿礼盒,他是牵着祁月的手不放:“惊喜礼物,我用心挑选的。”
祁月眼皮从左边跳到右边,不祥预感,抽回手,想拽着秦与和跑。
秦与和还在状态外,没反应过来,盛书臣那边就端着礼盒过来了。
盛书臣一脸正直,把盒子塞给秦与和。
陆凡催促:“打开看看。”
祁月要去拦。
秦与和已经手快地把黑盒子打开,躺在里头的是一套情。趣睡衣和小玩具。
“……”
“……”
“啪”地一声,黑盒子关上。
祁月要不是顾忌陆凡今天精美妆容,就要上手掐陆凡了,还要不是顾忌大庭广众,祁月直接想尖叫。
祁月气鼓鼓,“你干嘛啦!”
陆凡摊手:“不喜欢吗?”
祁月耳朵都红了,哪里好意思说喜欢。
陆凡转头问同样红耳朵的秦与和:“你不喜欢吗?”
秦与和全身细胞都在嚎叫,他没回陆凡,回到祁月身边,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年假申请下来了吗?”
“申请了,”就算红着耳朵,祁月也很乖回答,“等《红衣》正式上线,我们开完发布会就可以休息了。”
秦与和将礼盒收好,沉沉地“嗯”了一声。
陆凡戳戳盛书臣后腰。
盛书臣低眉,两位助攻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