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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命中注定(第1页)

第82章命中注定

滕氏集团的变动直接影响到滕彧和唐一诺的订婚。当然,父母们还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订婚的事就不复存在,只是没想到,年底这场大变动给整个事情加了砝码,更让当事人觉得,做出的决定是符合时宜的。滕彧是在参加离岸赛之前约的唐一诺。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唐一诺显得很颓丧,她在他面前向来知性且自信,虽然更多是她主动接近,但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而现在仿佛失去了精气神。“怎麽了,一诺?”滕彧是来和她谈条件的,本来做好了打场硬仗的准备。唐一诺深深看他,又很快低头,叹道:“在别人眼中,我一直是个体面人。而这份体面,很大程度上来自我的家庭,现在我即将丧失这份体面,滕彧,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不是我爸的关系,你愿意接受我吗?”她总是用利益权衡利弊,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很合适,但滕彧最不看重的,就是这份合适的体面。“一诺,我们的交往从来不是因为你爸的关系,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只是,不可能是恋人。”唐一诺吸吸鼻子,问:“我到底差在哪里?”“你不差,也不用和谁比较。”“所以就算没有家庭的考量,你也不会选我,对吗?”“不是选谁的问题,从来都只有一个选项。”滕彧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了,为了能保住这份微薄的友谊,他不能再讲下去。唐一诺也再次确定了答案,忽然擡起头对他笑笑,她眼前的男人就像一阵风,刮过来,吹过她的皮肤,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能感觉到,而风早就没了踪影。也许滕彧还不知道,他们两家即将面临分崩离析,她父亲在做两手准备,其中一个就是要保住她在私高的常务理事职位,获得部分股权。但她已经不想再依附于谁,她有学历有能力又有想法,她也可以像姜河那样,去挑战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她记得有次和姜河聊起父母,因为她知道,姜河父母对她要求严格,也是从教育学角度,讲了自己看法,认为东亚父母束缚孩子天性,导致孩子缺爱。她以为姜河听了会自卑,会难过,可她却对这个看法批判道:“你怎麽知道只是东亚孩子缺爱,为什麽…

滕氏集团的变动直接影响到滕彧和唐一诺的订婚。当然,父母们还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订婚的事就不复存在,只是没想到,年底这场大变动给整个事情加了砝码,更让当事人觉得,做出的决定是符合时宜的。

滕彧是在参加离岸赛之前约的唐一诺。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唐一诺显得很颓丧,她在他面前向来知性且自信,虽然更多是她主动接近,但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而现在仿佛失去了精气神。

“怎麽了,一诺?”滕彧是来和她谈条件的,本来做好了打场硬仗的准备。

唐一诺深深看他,又很快低头,叹道:“在别人眼中,我一直是个体面人。而这份体面,很大程度上来自我的家庭,现在我即将丧失这份体面,滕彧,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不是我爸的关系,你愿意接受我吗?”

她总是用利益权衡利弊,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很合适,但滕彧最不看重的,就是这份合适的体面。

“一诺,我们的交往从来不是因为你爸的关系,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只是,不可能是恋人。”

唐一诺吸吸鼻子,问:“我到底差在哪里?”

“你不差,也不用和谁比较。”

“所以就算没有家庭的考量,你也不会选我,对吗?”

“不是选谁的问题,从来都只有一个选项。”

滕彧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了,为了能保住这份微薄的友谊,他不能再讲下去。

唐一诺也再次确定了答案,忽然擡起头对他笑笑,她眼前的男人就像一阵风,刮过来,吹过她的皮肤,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能感觉到,而风早就没了踪影。

也许滕彧还不知道,他们两家即将面临分崩离析,她父亲在做两手准备,其中一个就是要保住她在私高的常务理事职位,获得部分股权。但她已经不想再依附于谁,她有学历有能力又有想法,她也可以像姜河那样,去挑战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她记得有次和姜河聊起父母,因为她知道,姜河父母对她要求严格,也是从教育学角度,讲了自己看法,认为东亚父母束缚孩子天性,导致孩子缺爱。

她以为姜河听了会自卑,会难过,可她却对这个看法批判道:“你怎麽知道只是东亚孩子缺爱,为什麽不是全球孩子都缺爱呢?如果你读过普特南的‘缸中之脑’,那全宇宙都是谎言。可就算是那样,我们就什麽都不做了吗?如果一味责备父母责备家庭,或者完完全全成了家庭的傀儡,那样活着有什麽意思呢?”

是啊,那样活着有什麽意思呢?好在,唐一诺及时意识到这一点,这段时间也有了在私高工作的实践积累,她想写一本厚重的教育学专着,未来还想创办一家致力于青少年大脑开发的教育机构。

“股权对我很重要,滕彧,我需要它,私高每年的营收很可观,我需要这笔收入,而且我也能做好,你应该不会怀疑我的实力。”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订婚,什麽样的条件都不行。”

唐一诺知道,滕彧说的是曾经父母们的约定,订婚,拿股权。

“我有一个很笨但应该很奏效的法子,可以让滕叔叔妥协,我觉得可以试试。”

“你放弃了?”

“我放弃你,但不放弃股权。条件就是让滕叔叔心服口服接受你和姜河。”

滕彧一知半解,听上去有点矛盾,但又很吸引人,只听她笑了笑说:“还记得那个风水大师吗?”

滕德仁年底都会去拜会大师,大师也会纡尊降贵,到悦海酒店的豪华包间享用高端美食。

席间,滕德仁表达了破局的急切之情,如何才能保住滕氏的根本?“官家子女”貌似不太好使,而且“官家”也危在旦夕。

大师让助理拿来纸笔写写画画,又掐了半天手指,有板有眼,煞有介事,看得滕德仁一愣一愣的。

“局势有变呐!”大师紧皱眉,摇头说:“看来生意和姻缘只能保一个。”

滕德仁求方子。

大师指了指端坐一边的滕彧说:“你儿子水命,命里缺火,得找个火命女子,且命里缺水的。”

“啊?您上次不是说得找个小两岁的官家女子吗?怎麽现在又要火命的?”

大师当仁不让:“都说了局势有变。官家女子可保生意,但不保姻缘,严重者断子绝孙。火命女子可保姻缘,但不保生意,不过火可旺财,最好是又带火又经商的,两方皆保。”

“这什麽和什麽呀?”滕彧显得不耐烦。

“你别说话!”滕德仁训斥:“在老师面前要有礼貌。”

滕彧不屑:“又带火又经商的早被你赶跑了。”

忽然,滕德仁想起什麽,某个久远时刻,姜守国说自己女儿为什麽名字里这麽多“水”,就是因为火太旺,命里缺水。按理说,同年同命。两人虽然是同学,但滕彧是上一年12月生人,姜河是当年3月生人,这样上学就在同一年,也就解释得通了。

大师唉声叹气:“要是还没找到官家子女也就算了,但如果已经表示了意向,怕是得出点血啊!所谓拿钱消灾……”

事後,滕彧专门去了一趟大师工作室,把现金奉上,要走时,大师忽然笑了笑,对他说:“我干这行几十年,确实有见钱眼开的毛病。但还是头一回,被拜托要说的内容与我掐算的内容一致。”

滕彧顿了顿,只当是恭维,笑着告辞。

滕德仁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晚上和老婆袒露心迹:“成吧,我就信他这一次,以後再不去看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不害怕呀?”周和韵问。

“以後家业就交给儿子们,我也该学着享清福了!”

滕章是在暴雪前一天落地登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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