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啊”了一声,奶声奶气说自己的名字。
“那我是谁啊。”
“爸爸。”
“她是谁啊。”
“妈妈。”
“它呢。”
“小兰。”
“它呢。”
“白白。”
小猫咪一直没认错,王佳芝在电车上听人讲,孩子一直把妈妈认成家里的大黄狗,怎麽能改过来就好了。
和孩子玩了一会儿,他要出门了,就是中午出门她也是要撒娇。现在又开始了,虽然猫薄荷的笼罩还在,不过要她忍住不撒娇还是有些困难。
第二天早晨他回去,见她穿着白色睡去,怅然的坐在床上。小猫咪在一旁搂着猫玩。
她无奈哀怨的样子,很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你看啊!”这三个字带着哭腔。
“怎麽了。”
他走近才发现,笑道:“变成花猫了。”
“啊!”
昨天他走後,她一鼓作气改稿子,过去用蓝墨水,她这次想试一试用红墨水是不是更醒目一些。一直改到後半夜一点钟,实在坚持不住迷迷糊糊挣扎着钻进被子搂着孩子睡了。
第二天洗完脸照镜子,发现右边靠近下巴的脸沾了红色的墨水,怎麽洗都洗不掉。手上也蹭了好大几块红色。
这也就算了,再去抱孩子,孩子也被她蹭到了,也是脸上同样的地方。
去检查才发现,那只钢笔竟然漏水了。
後果还不止如此,她发现家里的两只猫一只狗竟然也染上了红色。这到底是怎麽染上的啊。家里的白皮肤丶白皮毛都是被染上红色了。
他觉得好好看啊,白白的皮肤,带着淡淡的红色。
这要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比如说,刚刚吸吮出的吻痕,手臂上的勒痕。他们俩都有些没轻没重,尤其她的皮肤太白太嫩了,略微用些力气就红了一块。
有一次他故意那样,她当时还傻傻的没有意识到。那样之後她会沉浸在意乱情迷中很久。洗过澡擦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一块一块的红印,天啊,好像浸了胭脂的化妆棉,她就好像一只花猫。後来看到一张明信片,一只粉红色的豹,白色的底色,上面粉红色的圆花纹。
还有她最喜欢用的便宜口红,香港的时候,半边白瓷茶杯口,都是她层层叠叠的口红印。
女儿也更可爱了,白白嫩嫩的,脸上染上几块浅红色,更粉妆玉砌了。
她叹气道:“这个样子怎麽见人啊,不知道什麽时候能下去。还好你夜里没回来,要不然你也变成这样,可怎麽办呢。”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把他好一通检查,深怕这魔力的红墨水又沾上他,去衙门要人看见成什麽样子。
他心里感叹到底是艳丽颜色,沾上身上也觉得娇媚。有一次他手上沾了蓝墨水,洗完了变成那种淡淡的蓝色,好像侵入皮肉一样。很像人死後身上的尸斑。
他一擡头,又见到她带着脸上的红墨水印,憨憨的样子,忍俊不禁起来。
“讨厌,不要再嘲笑我了。什麽时候能下去呢。”
王佳芝有一篇小说,女孩的老公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好像花猫一样,然後每次写信都叫她胭脂桃花小狸奴。